崔语凝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她绝不想在高高地宫墙后虚度一生,无论是哪一位皇子,她都无心高攀,只想着早日落选,好快快归家。
谁知道,今日竟然无意间招惹了太子殿下。
宋玠听完之后,脸色也不好看。
他走到崔语凝身前,蹲下时握住了她的脚踝。
宋、宋夫子……崔语凝挣扎了两下,想要抽回,奈何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只得无助地看着他。
宋玠说道:不过是讲了几回课而已,算不上夫子。
正当崔语凝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才好的时候,宋玠又开口:都湿成这样了,再穿会着凉的。
说完之后抬起头,果然看见小姑娘通红的脸颊与耳垂。
想到自己还未曾看过的肌肤,竟然被太子瞧见了,宋玠心中就不爽,他亲手褪下了她的鞋袜之后,以温热的手掌轻轻将她的两只脚握在手中。
裙带之间传来她身上的阵阵芬芳,不堪一握的玉足温顺地躺在他的手心,十颗浑圆饱满的脚趾甚是可爱,那柔滑白嫩的肌肤看得他心头一颤,恨不能将她拽入怀中好好垂爱一番。
不行,她平日里就躲避着他的刻意亲近,像只兔子似的,一吓就跑远了。
现在出手,一定会吓到她。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宋玠松了些力道,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将她的脚包裹在里头后,起身坐回了长凳上,只不过这一回,他挨得离她近了些。
崔语凝又羞又怕,然而心中还是感动于宋玠的体贴,嗓音嗡嗡地回了他方才那句话: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宋夫子给我讲过那么多回课,自然当得起这夫子之名。
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宋玠,竟然低着头笑了。
他故意逗弄她:谁教你的,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哪个夫,夫君的夫还是夫子的夫?
不不、不是这样的。崔语凝急着解释,没想到自己方才一时口误,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她懊恼地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宋玠一定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子,瞧不起她。
然而怎么解释,都显得很刻意,迎着宋玠饶有兴趣的眼神,崔语凝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该不会宋夫子觉得,自己是刻意碰见太子,然后又故意撞了他的吧?
唤我名字便是了,头一回讲学的时候,不就告诉过你们了吗?
他姓宋,单名一个玠,字承礼,玠乃礼器,他的名与字倒是相得益彰。
但崔语凝有些尴尬,她伸手就要去捞自己的鞋袜,口中解释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吹干,我还是凑合一下穿着回去吧,走快一些,一会儿就到家了。
不忙。
他伸手将她的鞋袜提到了自己的另一侧,她够不着的地方。
崔语凝不明就里,一脸迷蒙地看着他:宋……宋公子,这是何意?
她可不敢真的去喊他的名字,不让喊夫子,便也只能称道一句公子了。
你父母送你来京城,你舅舅高衍又让你跟着一道前来参加世家子弟的集会,不就是为你入宫做准备。宋玠深深地看着她,你却为何不愿入宫?
她心头一热,眼圈也微微发烫。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宋玠却明白了她为何对太子如此惶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