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年跟他对视,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恨意,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现在不管他用什么药物都压制不住我,我永远存在。顾锦川突的笑了下,手指滑过女孩微湿的额头,将发丝轻柔的拨弄上去,说的话却相反的阴狠,他如果继续消沉逃避下去,我可不保证他才是彻底消失的那个。
顾锦川。女孩嘴唇颤抖的轻喊,眼角又是一行泪滑下没入耳畔。
嗯?
你把姑父还给我。女孩嘴唇轻抖红的发烫,她揪着男人的衣襟,带了些恳求,你把他还给我…
够了!顾锦川猛的封住她的唇,女孩热烫的唇瓣轻易的打开,反而急切的含住他嘴唇轻吻,主动的去解他衣裳。
你干什么?顾锦川抓住她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抖的。
你不就是想要我吗,以后我都可以,什么都听你的,只要别让他消失好不好。
高小年哭的不能自已,她不知道顾锦川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不敢赌,一想到姑父会彻底死去她就心痛的无法呼吸,她接受不了,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你就这么在乎他?我为你而生,险些为你而死,你就没有一点触动?我是他衍生出来的,我是另一个他!你明不明白!
高小年轻轻摇头,哭的泣不成声,她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她只想要以前的姑父。
我们是一个人!顾锦川气到极致,整个胸膛起伏不定,眼神凶狠的恨不得杀了她,没有我他早晚也会这么对你!而且更狠!
高小年捂住耳朵,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只要姑父!
顾锦川突然站起来,快步回了房间,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门砰的一声响关上了,高小年蜷缩在沙发里忍不住的啜泣。
一想到再也看不到姑父,她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的眼睛肿胀不堪,额头一阵阵发紧,最后不知不觉就这么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初冬的夜晚寒凉,窗户还开着呼呼透风,女孩冷的发抖,睡梦中的她自我保护的将身体蜷缩的更紧,虾米一样的弓着腰,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身体腾空被人抱起,耳边传来一声男人的叹息,有什么东西滴在脖颈处,热的,风一吹就凉了。
第二天高小年睁开眼时眼睛肿的难受,坐起来,眯了眯眼,发现她睡在自己床上,昨晚的一幕幕电影胶卷一样一帧帧滑过脑海,她头疼的使劲按揉太阳穴,哭多的后遗症。
事已至此,她哭的已经够多了,起床先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回房时,看见顾锦川呆在厨房忙碌,她一下以为姑父回来了,连忙跑到厨房门口。
姑父!
刚转过身的男人看见她,女孩兴奋的难以言表,看见他的眼神,只是一瞬间,只有一瞬间,那双微肿的晶亮眼睛就暗淡了下去。
怎么,看到还是我很失望?
高小年垂下头踌躇着想回房,顾锦川叫住她,过来吃饭。
高小年不想吃,被男人强硬的按坐在餐桌前,椅子拖过地砖发出噶呀的刺耳声响
你看看几点,下午三点了,你不吃饭等着被饿死?
高小年歪过头,饿死也不关他的事。
你要是饿死了,他回来。。。
什么意思?高小年马上转过头看他,他会回来吗你有办法?
吃饭,吃完饭我就告诉你。
高小年拿起筷子,可看到桌上的食物更没什么胃口。
那粥,不像粥,倒像是干饭,可又比干饭稀,像是米饭被泡了一夜水,烙饼,姑且称为烙饼吧,两面都是黑的,怎么吃啊。
我叫你吃饭!
男人猛的一拍桌子,高小年吓一跳,咬着筷子,委屈的瘪瘪嘴,看着吃不下去。
你还嫌弃是吧,我第一次做饭做成这样不错了!顾锦川将桌子拍的砰砰响。
高小年只好挑了颗米粒含进嘴里。
看她开始吃顾锦川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烙饼,刚嚼两下就呸的一声吐出来。
算了,别吃了。他将高小年筷子夺下来扔餐桌上,还是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筷子被摔的蹦几下掉地上去了。
皮蛋瘦肉粥,牛肉饼,南瓜饼。
嗯,你玩去吧,等会就来了。顾锦川又点了几样餐食,下好单抬头,见她还坐在对面不由气闷道,就这么急?
嗯!高小年竟一下知道他在说什么,忙点头。
顾锦川掩下眼里的神情,上次我还呆了两天,这次满打满算都没两天。
那你上次总说有感觉他会回来,这次呢,有感觉吗?高小年急切的问。
没有,不过可以试着谈一谈。顾锦川拳头越捏越紧。
啊?怎么谈?
高小年,凡事要有代价。
望着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高小年浑身如坠冰窖。
你想怎么样。她觉得每个字说出来都很困难。
男人缓缓开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