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应冀踌躇着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是了,那周氏的事情如何了?
如今她那养女又做了妃嫔,很是得宠,那日还哭缠着要武帝做主调查。
所幸最后被应后拦下。
应仲不知从哪弄了周氏的骨骸,验了以后,确实是中了毒。
二郎,那日你们真看清了吗?确定那死的就是周氏?
应冀终于敛了笑意,黑沉沉的脸上面无表情的,何意?
我只怕,若是有心人故意教唆挑拨丞相与你们兄弟的感情,那该怎么办。
若真是——那便是假的,也得给我成真的!
那粗砺的大掌握紧了腰上的佩刀,杀意顿起,眸光只望向了窗外。
现在想想,当时的周氏死状实在惨烈,底下人估计也是没细看的。而他出去时候,已经确认是周氏……
若是周氏没死呢?
倘若她没死,用得也是个假尸首呢?
想到此处,他当即便站起身,我去寻一趟应仲,这事还要听他的意见。
那应桓近来也是倒霉,自裴郡主发现胞妹与丈夫的私情后,便将应仲赶了出去,不再与他同睡。
那厮心里有鬼,也果真乖乖去了别的厢房,已有些日子没去主院了。
应冀来时,他正靠躺着发怔,也不知想什么,连他那兄弟说了什么也没往心去。
直到——
你说什么?那贱人敢耍我?
应仲怒目圆睁,拔了挂着的剑便要冲出去,这贱妇也定是为了她那下三滥的竖子,别急,别急,待我都砍杀了,送他们去黄泉底下做母子!
你这是做什么,如今只是猜测,当不了真话。你若这样,我哪里敢在同你说什么。
应冀冷眼看着,竟有心情喝茶。
而应仲愣了愣,也反应过来,懊恼地抬脚将门又合上。
好兄弟,你也别笑我取乐。如今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过去的恩怨先抛开,你装痴拌傻多年,背地里也没少算计我。便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人,给我下毒……这些也都不计较了。只是那周氏母子,摆明便是要来抢我兄弟二人的东西,莫不成这你也愿意吗?二郎,那竖子自来以后,便常盯着孙氏瞧,那会你不在,被我撞见几回,我怎么打骂,都没用。他便是要看,还偏要做给我们瞧!这你又如何忍啊,不把那狗东西砍个稀碎,真对不起你在外的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