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疤: 七十五:零碎(下)P:零碎(上)修了一下。
---
title:七十五:零碎(下)
---
九点的晚上,雨不休。
江漫从外面回来,一身雨意。手中的东西轻轻放进房间矮柜的抽屉里。
路柔没过问他,去哪、干什么都与她没关系。她没胃口,关着灯,在床上想了很多。
他说是好好照顾她,却深思极恐。
未免不是变相的软禁,柔情蜜意织的牢。
等她脚好后,江漫会放她走吗?还是两人就这样你死我活地耗一辈子?不。路柔不愿意,跟一个她爱不了的人谈爱,她宁愿一个人死在养老院里。
夜渐渐黑下来,风暴狂欢,雨滴剁向地面,声音咚咚咚,树枝猛烈地抽着窗。
路柔闭上眼浅睡,思绪在黑暗里穿梭。过去回忆、现在任务、未来幻想,都在脑里想了一遍,零零散散。她也逐渐坠入梦乡。
半梦半醒中,是谁?
是谁压得她有点呼吸难受。她迟钝地睁眼,看见江漫覆在上方,手掌突然蒙住她的眼睛。
这是一个特别色的吻。
在暴雨声中,江漫贪婪地吮吸她的唇、她的唇液,毫不餍饱,野蛮得回归了动物天性。如附骨之疽,怎么也摆脱不了,她用双手推他胸膛,呼吸濒危,脖子高仰,被吻得脊背骨发软、舌头发麻。慢慢地,就像求救般紧撺着他的衣服,如抓住一根浮木。
这么浓烈的长吻,还是第一次。她被他色到爆的情态有点吓到。
不由去看他的眼睛。
他却闭着眼,不让她看他的心灵。
树梢舞得像疯子一样,若窗前站着人,那人会在这黑蒙蒙的卧室外,树影中,看见她的双手掐上他的脖子,而他无所谓地对她翘起嘴角。
没过多久,两人成了这种姿势:他坐在她身后,右手臂横在她胸上,手一捏一捏地揉着。她坐躺他怀里,双腿分开地各搭在他的大腿上,被领带绑住的双手背在背后。她一说脏话骂他,他就吻她。
直到她骂得泄气了,江漫才啄着她的脖颈,语气卑到了极点。
和好,好不好?我们结婚,以后生活我管,钱我好好挣,家我好好养,再养一两个孩子。我什么都听你的,骂不还嘴打不还手,做牛做马。
原来江漫也有没底线求人的一天。
我有看上的人了。她蹦出这一句来。
…什么?他眼睫垂下来。
林玄榆,你见过的。我一见钟情。但他不喜欢我,我准备去追一下试试。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江漫,这次我认真的。我现在喜欢年龄比我小的,而不是什么大男子,懂吗?
他突然捏住她的脸颊:你这张张口就来的嘴,我看看。
江漫凑近她被动撅起的唇,很近。她能闻到他的发香。
一见钟情?他淡淡嘲讽。
她没想到他会舔她的耳朵,也没想到耳朵竟是敏感部位。
男人的唇柔软,薄荷般的凉,轻巧地亲过外耳廓,他的舌尖顺着耳型温柔地轻舐,叼住耳垂后,牙齿微妙的咬,在她耳旁发出声优般的低喘。已不再是以前拙笨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