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小说网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10神秘的邮差(1 / 1)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

从午夜零点开始的工作,到次日早晨八点钟暂停。七个客人出了房间,会集到饭厅,准备吃早餐。

聂深昨天没吃东西,一直饿到现在,脸色更显得苍白。

林娴放慢了脚步,小声问:你生病了?

聂深摇摇头。

汪展冲过来,一把搂住聂深的肩膀。你干活怎么样?

还行。你呢?聂深随口应道。

哈,你猜不到的,别看我胖手胖脚,缝缝补补的活儿,我可是一把好手。不过,真的又累又饿,比滚了一夜床单都费劲。

聂深淡淡一笑。

你怎么一点都不累?汪展上下打量聂深,看不出来,小身板挺硬朗。

我倒是想胖一点。聂深随口应付着。

饭厅中间的长桌上摆好了简单的餐具。众人落座后,故意扯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都在回避张白桥的死亡带来的阴影。

话题转到美食上,汪展更来劲了:我从小就爱吃,嘴馋得很。他一边说一边吞着口水,看这家人的阵势,绝对好吃的满坑满谷!

胡丙端着锅进来,揭开盖子,一股热气腾腾的香味飘出来。然而盛到碗里,却只是菜汤。汪展的脸顿时就绿了。

装了半天逼,就给这个?作为吃货竟气得再也说不出话。

干了一夜活儿,这算什么?姚秀凌把碗一推,喂猫还有干粮呢!

胡丙阴阳怪气地赔着笑脸:抱歉啊各位贵宾,宅子里……啊,就是这样,这是规矩……

什么规矩?郑锐质问,羊奶也行啊,为什么不让我们喝?

大家都听见过后院传来的羊叫声。

就是嘛。姚秀凌原本和郑锐互相瞧不顺眼,现在站到了一起。

聂深或许是饿坏了,执着地盯着菜汤看了一会,试着尝一口,味道还不错,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聂深把瓷碗斜过来,又借着光线观察汤底,看到一些细碎的残渣,不像是普通菜叶,应该是某种特有的野菜或花草。

聂深喝了一大口。

胡丙立即狗血上头,欢天喜地叫道:看看,看看聂贵宾喝得多香!

本来想争取更大的利益,结果被聂深破坏了,姚秀凌气得不行,郑锐也埋怨地看着聂深。

林娴跟着喝了一口。

接着是叶彩兰。

汪展腆着脸看一看姚秀凌,他一直想勾搭姚秀凌,但姚秀凌给他一个冷脸。汪展有些赌气地灌了一口菜汤,呛得直咳嗽。

胡丙摇头晃脑地说:你们喝了就知道了,鄙人的做菜功夫那可是一流的。

聂深问:这是什么菜?

胡丙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好吃就行。他一转话题,得意地说,不瞒各位,我家四代厨师,我爷爷还在道光帝的御膳房做过掌勺大师傅。

聂深一皱眉头,抬脸看着胡丙:你说的是真的?

胡丙拍着干菜板似的胸膛:我还哄你不成?我拿我祖上的名声发誓……

饭厅门口,忽然传来老昆重重的咳嗽声:哼!

胡丙一下子愣住,意识到什么,身子不由得往后一缩。

老昆走进来,厌倦的眼中透出一道冷光,扫了胡丙一下。

胡丙一边往外退,一边咕哝道:好喝就行,好喝就行。

老昆跟出来,嘶声低语:乱说话就是找死,赫管家要知道了,你……

我没怎样。胡丙勉强辩解。

你爷爷做过御厨——若有哪位认真的客人稍微算一下,时间就不对。别忘了,现在不是民国二十四年,莫非你是坟里的老鬼?

胡丙立刻垮了:是我没忍住,好不容易有客人品尝我的厨艺……

老昆一把掐住胡丙的脖子:别说了。咱们不能犯一丁点儿错误。

胡丙直翻白眼。老昆松了手。

饭厅里,聂深告诉姚秀凌等人,这种汤喝过后,确实很有效,胸腹间有一股暖流。

剩下的几个人都喝了汤。

气氛一松,话题忽然转到了张白桥的死。

汪展冷不防来了句:没想到他第一个死。

姚秀凌马上质问:什么意思,你也想死?

汪展嘴角一抽搐:死一个,其他人就可以多分钱。从古至今,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聂深说道:你们注意没有,刚才胡丙盛菜汤的时候,露出了手腕上的表,是张白桥的。

叶彩兰点点头:嗯,确实是张白桥的表。

郑锐一捶桌子:这什么鬼地方,死人的东西也敢偷。

', '>')('

姚秀凌冷哼一声:张白桥本来就是个贼,别忘了命运图经上说的,那块表是他在地铁上偷的。

叶彩兰说道:这地方越来越吓人了,我真不该接请柬的。

柴兴插了一句:不就是混七天嘛,为了发大财,忍了。

汪展咂了咂嘴:我觉得麻子那个人还是不错的,起码很有牌品。

麻子?姚秀凌瞪着汪展。

汪展哈哈一笑:噢,是我一个牌友,我和他打牌的时候输了钱,他知道我急缺资金,不但没要账,还给了我一份请柬,让我来……

等一下,你说的麻子是不是四十来岁……姚秀凌站起身。

你等等,郑锐又打断了姚秀凌,抢先问道,麻子是不是小眼睛、葱头鼻子,鼻梁上还有颗黑痣……

麻子叫欧阳红葵,对吗?林娴不安地问。

欧阳红葵是你的牌友——柴兴跳起身,指着汪展,但他是我的房东。

是我的代课老师,教过半年多!郑锐嚷道。

是我的老乡。林娴低声说。

他是我的病人。叶彩兰嗓音颤抖,我曾经在黑诊所混过两年。

姚秀凌跌坐到椅子上,说:他和我谈过恋爱。我靠。

我们的请柬……都是他给的?汪展再也笑不出来了,为什么?

给我们送一笔横财。柴兴露出一脸哭相。

那……死了的张白桥和欧阳红葵是什么关系?郑锐冷不丁问道。

难道他偷的那块手表……在地铁上……汪展的嘴唇哆嗦起来。

如果是真的,那就说明张白桥以前不认识麻子。张白桥和我们不一样,他是一个随机选择的客人,原本并不在请柬名单上。柴兴哑着嗓子说。

所以他是第一个死。汪展说。

那么——

突然间,众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始终沉默不语的聂深,静静坐在桌子一角。

你是最后一个进入宅子的,胡丙说宅子里不该来八个客人。然后,悬赏任务开始前,张白桥刚巧死了,他是欧阳红葵随便挑选的,是一个替身客。柴兴盯着聂深问,那他是替换谁的?

聂深淡然地说:你们怎么证明张白桥是麻子随机挑选的,也许他俩以前认识呢?

不认识。沉默已久的叶彩兰幽幽地说,昨天和张白桥闲聊时,他得意地告诉我,是个陌生人给了他一份请柬。

这句话变成了最后一击,打在聂深头上。

饭厅的气氛顿时炸了。

你到底是谁?姚秀凌嚷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柴兴的表情变得异常阴冷。

汪展和郑锐离开椅子,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聂深。

我也不知道。聂深诚恳地伸开双手。

如果你不进来,张白桥就不会死!姚秀凌尖叫道。

林娴突然说道:聂深进来以前,他又不知道会出事。我们也不知道呀。

你还替他说话——姚秀凌怒指林娴,你们这对狗男女!

聂深说: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及无辜。

别嚷了,郑锐挥手打断争吵声,瞪着聂深问,聂哥,你还没告诉我们,欧阳红葵——也就是麻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聂深苦笑一下:我没有见过他。

聂深说出这句话时,记忆瞬间拉回到少年时代。

麻子。原来他们说的麻子,就是那个二十多年隐身在人群背后的邮差!

但聂深想起,十五岁那年,他和母亲从一个叫作南港渡的地方,乘船过江。

由于对水的恐惧,聂深本想远离船舷,然而渡轮十分拥挤,瘦弱的聂深与母亲被挤散了,独自到了船的后部,扒住船舷,侧脸不敢往水面看。

他感觉有个人挤了过来,站在自己身后。

脚下的影子显示,那人做了个奇怪的动作,想要推他一把。他猛地扭过脸,一瞥之下,那人却又消失在人群里。聂深清楚地记得,那张脸上布满了麻子,还有鼻梁上有颗黑痣。

逃亡期间磨炼的动物般的本能,能够感受到死亡气息,虽然只有十几秒时间,聂深确信那个人想把他推到江水里。

但最终没有下手……

此刻,那个早已淡化的场景,忽然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随即更大的疑问冲击着聂深——

邮差是要杀掉他吗?然而为什么多年来却又不遗余力地帮助他和母亲,并在不久前约定见面时,又因为遇到危险,而让他逃走?

究竟为什么?

',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