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叮嘱,轻轻的,当心他唇上裂开的伤口。
林暄听到叶娘子的嘱咐,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事,好似面前的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十个时辰后,上官凌洲醒了。
叶韵见他醒的这么快,心想,看来他的身体素质极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这么快就醒。
叶韵坐在床边,给他把脉,余毒已清,伤口也逐渐愈合,只要多休息几日,就能彻底痊愈。
叶韵打开了木药箱,该给你换药了,衣服脱了。
上官凌洲听到此话,脸瞬间一红。
上官凌洲别扭地说,让林暄上药就好,不必麻烦叶娘子了。
叶韵见他面红耳赤,她轻斥,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何况林暄又不知道用什么药对你治伤更好?别啰嗦,赶紧的,脱衣服。
我给你包扎好,还得回药铺,一大群病人等着看呢?
上官凌洲头一次被一个女人呵斥,脸上更加羞红,他只好脱了衣服,半露着左胸膛和后背的伤口处。
叶韵替他换好药,然后让他将右腿的裤子抹上去。
这回上官凌洲打死都不愿将裤子往上抹,叶韵无奈,面色郁闷,林暄,你来!
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她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然后大摇大摆走出大将军府。
林暄给他上药,将军,这两日,多亏了叶娘子的医术和细心照顾,将军才好的这么快。
而且这两日,将军的伤,都是叶娘子包扎的,叶娘子的手艺的确包的比我好。
上官凌洲听到林暄的话,脸色更红,随即阻止道,林暄,闭嘴!
你还有脸说,叶娘子不介意,可她始终是个女儿家,让她给我上胸前和背后的药,都已经有损她的清誉,你还让她给我上…上…简直不成样子!
林暄没想那么多,况且叶娘子的医术极好,而且她好像对男女大防没那么注重,何况叶娘子是医者,这种情况难免的。
不过,他也理解将军之言,毕竟叶娘子是个女儿家,她不介意,可他们不能不为她考虑,做出有损她清誉之事。
林暄抱歉地说,将军,我知道错了!
上官凌洲满脸严厉,你不该向我认错,该向叶娘子道歉。
林暄坦言,等明早叶娘子来给将军把脉,林暄会给她道歉的。
隔日,叶韵依旧来了将军府。
她包扎好了胸前和背上的伤口,右腿内侧的伤,由林暄包扎。
叶韵给他重新开了一幅药,让他每日喝三次,再过四五天,伤口彻底结痂,就能痊愈了。
叶韵正在写药案。
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之声。
叶韵连连皱眉,谁啊!大清早的,这么吵,影响病人休息。
上官凌洲命林暄出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林暄进来,将军,缙王带着公主闯进来了。
上官凌洲听到‘缙王’、‘公主’这两个称呼,面色当即露出烦躁。
缙王是当今陛下的皇叔,不可轻易开罪。
公主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她喜欢自己,可对她自己完全没有恋慕之心,他曾直言拒绝,可她还是死皮赖脸的找自己,所以他不胜其烦,这四年,一直待在边关,才清静了。
如今边境动荡已平,边关能安宁几年,陛下这才召自己回京。
可一回宁城,公主就来找他,无奈之下,前些天,他直接住到了军营,现在她又来了。
上官凌洲清楚,绝对是缙王挑唆公主闯入将军府。
缙王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试探自己的伤,公主肯定是来烦他。
叶韵见上官凌洲要下床,她出声阻止,你别动,我去。
上官凌洲不放心她的安危,毕竟公主骄横跋扈,缙王又是只老狐狸,很难对付。
叶韵满目镇定从容,放心,就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叶韵戴着帷蓠,走出了院子。
目光所及之处,一位身穿蓝衣长裙的少女,头梳高髻,戴着珠翠宝钗,一张精致清丽的小脸,面上带着几分娇纵蛮横,一看就是一位宠坏了的小丫头片子。
她的身后,站着一位身姿凛然的青年男子,面庞轮廓分明,剑眉褐瞳,高鼻薄唇,面带微笑,却不达眼底,眸中总给人几丝算计的意味。
嘉华长公主见到她从上官凌洲的房间出来,面色愤懑。
她直接推开了门口的守卫,闯了进来。
她不由分说地大吼,你是谁?竟敢擅闯凌洲哥哥的卧房?本公主看你是不想活了。
嘉华长公主当即挥鞭,一鞭子朝她打了过来。
叶韵轻轻一抓,将鞭子抓在了手心,然后微微一扯,鞭子一下子落到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