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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鸾看得甚有趣味:原来他们抢画不是为了吃掉画灵,而是当个香饽饽都想据为己有, 二哥, 听他们的意思,这画竟然还是你的亲笔?
秦朗也听明白了, 这又是狼王, 又是白狼的,说的大概就是自己, 他急于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小牧童,便对沈鸾道:帮我拿到那幅画, 谢谢了。
沈鸾笑道:二哥何必这么客气, 既然是你的东西,当然要让它物归原主了。
说完他一招手,被红衣青年擎在手里的画轴便凌空飞起,倏忽之间就到了沈鸾手里,那画轴似乎在沈鸾手里挣了挣, 沈鸾把它交给秦朗, 秦朗打开一看, 果然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画灵, 画上的小牧童双目水润,仿佛正在哭泣一般看着他。
楼下打斗的人同时抬头,想看清是什么人截走了画,然而当他们看到并肩而立的沈鸾和秦朗时, 所有人都呈现出一种呆若木鸡的表情。
红头发的年轻人最先回过神来, 立刻就跪了下去, 颤抖地喊:陛......陛下,红狼族狼鼎参见狼王陛下!
那络腮胡大汉紧跟着也跪:青狼族叶獒参见陛下!
其余人也都跪了,一个个口称狼王,跪完又拜,拜完后直起身热泪盈眶地看着秦朗。
因为好奇趴在门边偷瞧的秦越震惊了,朝屋里小声说道:那几个人全给朗叔跪了,跪了!我靠,我朗叔这么酷!
秦钊和鹿九把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楚,并不觉得如何稀奇,狼二原本就是万狼之王,拜入青龙神殿之后位列神君那就更是狼族骄傲,万古流芳了。
不过秦朗这个毫无前世记忆的现代人对这一幕明显不能适应,他面上尴尬,轻咳了两声,到底还是保持了一派沉稳作风:这幅画我要了,你们都别争了。他又补充了句,都起来,不用跪。说完他转身便想再回包厢去。
陛下!狼鼎急急喊道,陛下既然复生,还请回归族内,我狼族众生时刻盼着陛下归来,带领我族重振族威!
秦朗背影僵了僵,这台词他真不知道怎么接,倒是沈鸾嗤笑了一声:狼王回归,要振的那也是青龙神殿的威。
众狼妖神色都变了变,他们差点都忘记了,白狼远有比狼王更尊贵的一重身份,那就是青龙神殿的传人,而眼前说话的这个人明显也是出自神殿,他们都不由后背一凛。
尔等既在人间行走,那便好好学着做人,光天化日就喊打喊杀口不择言,如今人间修士能奈何你们的是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沈鸾又警告了两句,便同秦朗一起进了包厢。
能够认出二哥,想来岁数也不小了,怎的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沈鸾在椅子上坐下,忍不住批评这些个冲动的狼妖,在大厅里嚷来嚷去,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狼一样。
狼这个种族一旦失去头狼,就是一盘散沙,如今妖族普遍凋零,他们生存艰难,难免多些戾气,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如今他们知晓秦朗身份,别说三顾茅庐,怕是百顾千顾也在所不惜了。秦钊说着,又按了按额角,困意一阵阵涌上来,他试图通过说话来阻止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入睡。
鹿九此时被秦朗的画吸引了注意力,很是专注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秦越把画展开,铺在餐桌上:这个小牧童,长得还有点像鹿鹿啊,原来这是朗叔以前画的吗?还挺好看。
鹿九伸指在牧童的眉心点了一点,画灵发出一声轻呼。
秦越奇道:咦,他还会说话吗?
你上过人身,还背着凡人信愿,知不知道这是修行大忌?鹿九神情凝肃,如果不是秦朗把他带进来,鹿九已经出手了。
画轴轻颤起来,明显在瑟瑟发抖。
秦朗犹豫了一下,把先前遇到这画灵的事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听到秦朗真的顺口许过愿,鹿九和沈鸾的眼神都凌厉了起来。
我真的不是要害他,我只是为了以后可以一直找到他,现在他是我的主人,我更不会害他了!小牧童的嘴巴一开一合,急急地辩解着。
鹿九指尖凝出一道青光,秦朗赶紧出声:小鹿!鹿九回头看他。
不要伤他,他确实也没害过我,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秦朗道。
人心都难测,何况他连人形都未修成,野性难驯,如今我们在这里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他寿数漫长,若你以后转世一无所知之下为他驱使,又该如何?沈鸾道,何况他的附身之术对人体损伤极大,姑息不得。
那小牧童许是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虽不敢再求饶,眼泪却是滴滴哒哒直往下掉。
秦朗叹了一口气,语气竟然带着恳求:放过他一次吧。
鹿九无措地看着沈鸾,沈鸾无奈道:那至少要将你的信愿剥除出去,以免你将来受制。
秦朗笑了笑:有你们在,我还怕这个吗?他说着便走过去把画轴卷起,在桌角上敲了敲,以后别再任性了,好好待在画里,再犯了错我不会再帮你。
画轴在他手里晃了晃,似乎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鹿九抿着唇,指上青光还是没有散去,那边却传来咚的一声,竟是秦钊一头磕在餐桌上。
三哥!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鹿九探着秦钊的鼻息,又用灵力在他周身探查了一遍。秦钊闭着双眼,呼吸平缓,分明就是睡着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秦越急道,三叔怎么这么能睡呢?
送医院吧?至少查查身体有没有出问题。秦朗道。
鹿九本已六神无主,闻言便抱起秦钊,几个人匆匆去了医院,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各种仪器都扫了个遍,医生的结论也是,睡着了。
这样都弄不醒,怎么可能只是在睡觉?秦朗皱着眉。
嗜睡症是这样的,医生煞有其事道,患者不分场合、不可抗拒地入睡,患者有没有烟瘾、酒瘾,有没有服用药物史?生活是否规律......
什么瘾都没有,也没有随便吃药......秦朗忽然不确定地看鹿九,你最近有没有给他吃过什么药?
鹿九一直在持续给秦钊输入灵力,听到秦朗问话他茫然地一边回忆一边说:吃药......许久没有给他吃了啊,早先是吃过回生仙饮和还魂草,还有培元丹什么的,可那些药不会有问题的啊......
医生听得直皱眉:什么乱七八糟,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药?药能胡乱吃吗?你是修真小说看多了吧?
鹿九吓到了,以为真是自己给秦钊胡乱吃了什么,沈鸾却道:我们的药不会有问题......算了,跟你解释不清,小九,我们先带三哥回去。
哎,医生阻止道,你们不能就这么走,等患者醒过来还要做些检查,我还有问题要问,既然身体机能都正常,那就很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嗜睡,比如经常出现幻觉......
鹿九收了眼泪,和沈鸾对视了一眼,大量的前世记忆对秦钊来说的确是属于幻觉。
那、那要是因为幻觉的话,怎么治呢?鹿九病急乱投医,哪怕只是个凡人医生,他也当救命草抱着。
那样的话首先是要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规律睡眠,多运动,还要辅助相应的药物治疗,医生推了推眼镜,十分专业道,我还会给他开些哌甲酯、苯丙胺......
秦朗反对:不行,苯丙胺那不是毒.品了吗!
小剂量的苯丙胺......
不行!秦朗斩钉截铁,这种中枢兴奋药绝对不能用!
医生无奈,沈鸾却让鹿九抱起秦钊:我们回去,就算用药,谁的方子也不可能比李长庚的更好。
鹿九这才想起来家里有个丹门老祖,众人又惶急急地往别墅赶。
太白金星睡懒觉刚刚起身,才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就见一屋子人着急忙慌全回来了,再一看不省人事的秦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听完全部的经过以后,太白金星的神色复杂无比。
仙君,你快说说,我师尊这情况,究竟有没有大碍?沈鸾催促。
太白金星沉吟着,欲言又止。
你快说呀!鹿九抓着他的胳膊,说呀!
唉,太白金星一咬牙,神君如今这情况的确是因为他恢复了记忆,他空有神识,却无神体,这具肉身承载不动,所以才会不停陷入昏睡,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青龙元丹与神君神识相互感应,小鹿你一旦动用元丹的灵力,借的都是神君神识的力量,就好比凡人做了超出体力负荷的运动,也会疲惫、困倦,甚至承受不住而昏迷、休克,以前他没有恢复神识,元丹便为你所用,但是现在元丹只会优先服从主人的神识......
鹿九一下子懵了,他想起自己在冯嘉安家里启动了骊山昆仑镜,秦钊就在公司里睡着了,他在饭店里聚起灵力想对画灵动手,秦钊又睡着了,怪不得秦钊突然不要去天山了,一旦他在天山与人开战,秦钊一定会昏迷不醒!甚至如果自己灵力消耗过度,秦钊也可能被拖得油尽灯枯!
鹿九张口,逼出青龙元丹,将它往秦钊的身体里推去,他急切地说:你回去吧,快回去啊!灿金色的元丹绕着秦钊的丹田疯狂打转,却怎么也进不了秦钊的身体,它闷头闷脑地转了一圈,只得又向鹿九飞去,鹿九却大喝一声,狠狠一掌向元丹拍去,你回去啊!
', '>')('元丹被鹿九的掌风拍得直接嵌进墙里,墙上被穿透出一个圆形小洞,不会儿又飞了回来,小心地绕着鹿九打着转。
鹿九颓然地跪坐在地毯上,看着安然躺在沙发上的秦钊,抱住他的头,眼泪汩汩往下落,他忽然转头问太白金星:那我只要不动用元丹灵力,他是不是就会好好的?
你怎么可能不动用元丹灵力呢?不说现在轩辕昼虎视眈眈,玄霄又即将苏醒,仅你自己很快就会渡神劫,都离不了元丹......
关我屁事!鹿九哭喊道,轩辕昼关我屁事!玄霄关我屁事!我也不要渡神劫!我就带着三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不动用任何灵力,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他就会没事了......
客厅里众人俱都沉默,只有鹿九的哭声像重锤一样,一声声狠敲着众人的耳膜,也敲着所有人的心脏。
李长庚长叹一声:你想带着神君去哪里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更何况,玄霄苏醒后,只怕第一个就是要找神君的麻烦。
众人只想把李长庚的嘴巴给堵上,鹿九已经哭得要背过气去了,这人还直往人心肺里戳!
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这是干什么呢?鹿小九做什么哭成这样?
原来是孔雀正顶着蛮蛮慢吞吞踱进来。
蛮蛮看到鹿九便咻一下冲了过去,它最近身体长得飞快,黄色的绒毛已经尽皆退去,代之以火红色的羽毛,尾羽也初初冒出来,虽然只是单一的红色,却比孔雀七彩华光更显得光彩熠熠。
蛮蛮停在鹿九肩头,轻轻啄着鹿九的脸,仿佛感受到他此刻的悲伤,蛮蛮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轻轻地唤:蛮蛮!蛮蛮!
在蛮蛮的语言里,对着鹿九喊蛮蛮,那是雏鸟在对母亲撒娇了。
可是鹿九此刻却顾不上蛮蛮,他被巨大的慌张和绝望笼罩着,他害怕秦钊就这么一直睡着,甚至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随时可能失去秦钊的恐惧让他此刻脑间一片空白,只是抱着去秦钊不停地哭。他知道哭没有用,可是除了秦钊,还有谁会哄着他不哭呢?
孔雀见不得蛮蛮被冷落,趾高气扬地走过去,抬起一只细长的脚踢了踢鹿九:鹿小九,蛮蛮叫你呢!
孔雀眼角撇到了闭目躺着的秦钊,诧异道:神君这是怎么了?他这才发现不止鹿九悲伤不已,客厅里所有人都沉着脸,秦越那个小孩也在抽抽搭搭地陪着哭。
太白金星摇头叹息:大明王殿下你就莫要问了,唉!
这种吊人胃口的话让孔雀极为不爽,沈鸾却眸中精光一闪,此刻客厅中集结了妖仙神佛各路精英,人间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他和李长庚都没有办法解决眼下困境,也许出自无色天的大明王有什么招儿呢?
沈鸾便把事情原委讲了,末了问:大明王可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孔雀高昂起头先是大笑三声,他睥睨着众人,颇有种举世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值当你们一个个愁云苦雨的?神君虽是凡胎,鹿九却是神体啊,他二人只要双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便可同享灵力,也共享元丹啊!
双修!
太白金星双眸湛亮,沈鸾恍然大悟,秦朗秦越白洛的脸色缤纷异常,鹿九茫然地抬起了脸。
哎呀哎呀!看我这心粗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呢!太白金星猛拍大腿。
原来小九和师尊,还没有......咳咳!沈鸾惊诧不已。
秦越的惊吃得最大:什么双修?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是吗?可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秦朗眼神十分复杂,这两人天天睡一块,他还以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啊,三哥是哪里有什么毛病吗?
鹿九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愣愣地问孔雀:只要双修了,我就可以和三哥共享灵力了吗?
孔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要是别的仙侣肯定不行,偏你是天地所孕,你师尊前生又一直用灵力滋养你,你二人的灵脉早就融为一体,结缡后共享彼此寿元灵力,只要你不死,他就会活着。
鹿九只觉得浑浑噩噩的大脑里立马被劈出一道清明来,他抱起秦钊就往楼上冲,直到踏上最上面的一层台阶,他又茫茫然转过头来:我、我不会双修之法啊!
......
秦钊是被一阵温热润湿的触感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鹿九张大了乌溜溜的眼睛,一边看着他,一边轻吻他。
他伸手抱住鹿九,在他背脊上轻拍了两下,哑声道:小乖,怎么这么……恩?
鹿九在秦钊的脸颊脖颈处细细亲吻,好像雏兽一般,充满了依赖。
秦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试图直起身:小九,宝贝,你先等等,等等……
三哥,我们双修吧!鹿九直勾勾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纯真明澈。
秦钊吓了一跳,按住他:谁教你这个?
鹿九在奔进房间前先是刹了车,虚心地向楼下众人请教,这一问所有人都呼啦散开了圈,看屋顶的看屋顶,看地毯的看地毯,毕竟哪个人脸皮都没厚到可以给鹿九指导龙阳之术的地步。
最后是秦越被逼着推出来,可怜他还没从自己三叔和鹿九好上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硬着头皮给鹿九找指导教材。
鹿九被秦钊按住了手,不高兴地嘟起了嘴:三哥不会吗?没关系,我来就好!
秦钊简直要疯,他脚趾头猜也知道肯定是谁跟鹿九讲了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正在努力挣扎,想给小孩讲道理:小九,这个事情现在不急,你先听我说......啊!
鹿九仰着脸看他,手下和嘴里的动作却丝毫不停,秦钊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鹿九,他抓着床单的双手青筋虬结,脑门突突跳,心脏都快要蹦到嗓子眼。
鹿小九......太犯规了!
小九......九儿......
秦钊彻底投降,他翻身将鹿九压在身下,他的眸子像是燃着熊熊大火,那火焰要将鹿九整个吞没。
两个人唇舌卷在一起,秦钊很快就反客为主。
这时候一切语言都是多余,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但是不妨碍他们亲密相拥,用彼此的双手和唇舌去感受对方,膜拜对方。鹿九的眼睛雾蒙蒙一片,仿佛失去了焦距,明明有灵力的是他,全身瘫软到动弹不得的也是他。
秦钊手掌撑着他的后脑,直直看进他的眼里。箭在弦上,这个时候秦钊已经停不下来了。
鹿九觉得不适,本能地运起灵力,秦钊喘.息着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要抵抗,就这一次,小九......我想让你疼,就疼这一次......让你记住......
疼的是鹿九,但是全身颤抖的却是秦钊。
身体被劈裂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是鹿九看到秦钊额头上大颗大颗滚落的汗珠,看到他甚至称得上狰狞的表情,鹿九的心一下子变得很软很软,整个人像是躺在了云絮上,又像是浸泡在蜜水里,身体很酸,心里很甜。
三哥......师尊......鹿九的眼泪一颗颗地滚,鸦翅般的睫毛上全是泪珠,秦钊含着他的眼泪,一遍遍地哄:乖,不哭,不哭......小九......我的九儿......
当秦钊的身体攀上极致的巅峰,当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闪电划过,当一股暖流从他丹田潮涌般逆流而来,当他忍不住痛吟出声,他蓦然明白到鹿九做这一切的意义。
怪不得这孩子忽然要双修......
洗髓伐经。
秦钊痛得说不出话,他的嘴唇都被咬成青白色,他固然意外,也很羞恼。他紧紧攥着鹿九的手,他想说,小坏蛋,我们的第一次不该因为这样而发生,如果他事先知道......就算他事先知道,他也毫无办法啊,他又不可能永远不碰鹿九,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了,这一关就必不可免。
身体里像是有火焰在贲发,又像有无数道闪电在流窜,每一根骨节都在咯吱作响,每一道血脉都在四处奔腾,秦钊又体会了一次当年用脊骨去补天的痛。
但那时候满心都是绝望,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他的小九儿,如今却是满腹欢喜和甜蜜,因为这疼痛代表的是和鹿小九长相厮守。
鹿九抱着秦钊,拿着绢布擦拭他身上的汗水,刚开始那汗水是黑色的,那是皮肤褪下的结质,一层又一层,之后颜色逐渐变淡,最后汗液呈透明色,而秦钊蜷缩着,始终咬着牙不吭声,只是意识慢慢变得模糊,神智里的最后一刻,是鹿九不停亲吻着他的额头,喃喃道:三哥睡吧,你睡吧,我守着你。
两个人足足三天三夜没下楼。
众人浮想联翩,也不免有些担心,最后沈鸾隐了身进去,鹿九居然没发现他。沈鸾没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两人只是静静抱着,秦钊已经醒来了,正抚摸着鹿九的脸,轻声问:我弄疼你了吗?
沈鸾脸一红,赶紧退了出来。
鹿九摇摇头,难得有点害羞,往秦钊怀里钻了钻,一会他露出脑袋,小小声道:下次让我试试,让我试试嘛。
秦钊张了张口,看着小孩一脸期待的眼神,他闭了闭眼,狠下心道:可是......我怕疼。
鹿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摸了摸秦钊的脸,又凑过去亲了亲:啊,我都忘了,你的修为没有恢复,会疼的呀!那不要了,小九舍不得让三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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