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鞭打在身上,火热的夕阳烘烤在头顶,冰火两重天。
方嘉鸣猛拧油门,车身飞窜出去,车速越来越快,他逆着风大喊:刺激!
林树搂着他腰的手更加收紧。紧接着,方嘉鸣听到了林树的声音。
刺激!林树跟着他喊。
两人湿透的前胸贴着后背,肌肤完全贴紧,好像此刻他们两人融为了城市中最叛逆的一体。
这一刻很奇妙,好像他只要再捏紧油门,机车就能冲破地平线,驶向无边的天际。
机车从郊区驶向拥挤的街道,车速也渐渐放缓。
林树忽然在方嘉鸣耳边喊道:我钥匙丢了!
什么?闹市区太过吵闹,方嘉鸣没有听清。
我家里钥匙丢了!
方嘉鸣很快刹车减速,回头看他:钥匙丢了?
嗯。林树坐直身体,摸了摸口袋,不知道是不是丢在海边更衣室里了。
有可能。方嘉鸣停下车来。
我回去找找。林树说着就要下车。
别去了!方嘉鸣拦住了他,天都黑了,黑灯瞎火的管理处的人都下班了。明天再说吧。
那现在怎么办?林树摘下头盔,晚风穿过他的头发。
林教练不在家吗?
他出差了。
方嘉鸣这才想起,早上确实听说林永森去了临市出差。
上车。方嘉鸣拍了拍后座,走。
去哪儿?
我家!
林树重新上了车,扣好头盔,车很快重新启动,飞驰而去。
会不会打扰你妹妹啊?他在身后问。
她去夏令营了!方嘉鸣摆了摆左手,然后继续加油门。
夜晚七点半,方嘉鸣已经洗漱完,换上了宽松的t恤,他走到客厅把冷气调高了些。
林树接替他去了浴室洗澡,水滴拍打瓷砖的声音不断传来。
方嘉鸣弯腰打开了冰箱,里面干干净净,只剩下几颗鸡蛋。他敲敲打打,打开煤气灶,做了两份鸡蛋羹,又淋上了一点香油和醋。
等林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方嘉鸣正坐在餐桌边等他。昏黄的吊灯在墙上打出了两人的影子。
勺子碰撞碗壁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林树吃完面前的鸡蛋羹抬头问他:晚上我睡哪里?
方嘉鸣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方又又的房门:平时我妹妹睡次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