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已经有了点汗珠,配上眼角春。意,笑意朦胧地对白斐含说:别动。
声音哑哑的,低沉而性感。
白斐含看到一滴汗珠,从龙晖鬓角滑落。他的肤色好像也变得有一点发红,汗珠滑过,湿漉漉的,滑过鬓角,滑过下颌,落到喉结上。
白斐含真的不大敢动,她知道是自己乱踢才导致男人如此难受。所以就这么被龙晖一手抱在怀里,一手攥着两只拳头,老老实实地,安安静静地。
外面华灯璀璨,建筑物犹如一个个小小的笋尖矗立,家家都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白斐含在这十几分钟,或是几十分钟里,感受到了一种近乎寂灭的悲壮,没有欢喜也没有哀愁,只是陪着他挨过这时间。
既想快一点,又想慢一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晖笑说:好了。
他松开了白斐含的手,白斐含这才感受到两只腕子生疼,抬起手一看,两条瘦瘦白白的手腕,都被龙晖捏紫了。
白斐含,万分悲痛地看着两条手腕,那上面红痕交错,手掌因为血液流通不畅,已经有些麻木。
她抬起手,把男人行凶的罪证摆给他看,可怜巴巴的。
龙晖大为震惊,他真没觉得自己有多用力,他已经很克制了。现在白斐含腕上青红交错,很具有一种凌。虐的美感,视觉冲击力非常强。
白斐含感觉到双手被男人捧了起来,没错,这次不是捏也不是攥,而是轻轻柔柔地,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被男人用大大的双手托了起来。
她以为男人是要看看她伤成了什么样子,所以虽然现在血液已经流通,不那么麻木了,她还是狠狠地翘着手腕给他看,以显示自己损失多么重大。
白斐含没想到,她等来的事一阵轻轻的凉凉的风,她抬头一看,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把她的双手捧在嘴边,给她吹风。
她心中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白斐含笑说:你这办法也太‘土’啦,亏你想得出来。
这种土办法,早在她父母那辈,就已经没人用了,白斐含有过一个乡下来的,年纪很大的保姆,这才知道。白斐含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龙晖真的年纪很大似的,尽管他只比白斐含大五岁。
白斐含收敛心神,两手在龙晖手掌上动了动,示意龙晖再吹吹,龙晖也很听话,果然又吹了好几大口。
吹完了,龙晖放下白斐含的手,又捏了捏她的鼻尖:小姑娘,下回不要乱踢,知不知道?
白斐含又不大开心了,她不是小姑娘,她才不是小孩,小姑娘会陪这样陪着他吗?
她有一点点不开心,把手从龙晖掌上收起来,也不说话,直接去大床旁边把徐茵如带来的大包塑料袋拎到龙晖面前:吶,你朋友都给你准备好了,我是小姑娘嘛,你找别人去吧!你去享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