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含其实有一点恐高,她并不敢离玻璃窗太近,远远地跟在龙晖后面,有这个男人在,她总是很安心。
看了一会儿,白斐含的腿有点软,她还是怕了,龙晖恰好转过身来,看白斐含哆哆嗦嗦的模样,赶紧过来揽住他: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和男人的肩膀一样,让白斐含产生了一种绝对安全之感,她本来还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怯,现在却又心甘情愿地说了:我有点恐高——只有一点点,站在离窗子一米的距离是可以的!
只有一点点,那是谁腿肚子都哆嗦了?龙晖在她耳边坏笑。
白斐含靠在龙晖宽阔的胸膛上,身子也不抖了,腿也不哆嗦了,所以非常理直气壮:反正不是我。
龙晖作势要放开白斐含,吓吓而已,手并未真正松开她。
白斐含树獭一样死死缠住他,就是不松手,活动非常自如,甚至还主动环绕上了龙晖,把他当成一棵大树。
白斐含四面八方地缠住龙晖,很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一个坚硬的东西——不是皮带,不是衣服上的金属装饰。
白斐含反应过来是什么,震惊之余,手腿身体一起松开,后背险些着地。
还是龙晖一把接住了她:一会儿进一会儿退的,是要打探敌情吗?
白斐含见他眼神和平时很不一样,既不是逗弄小孩的调笑,也不是要把她当做领地巡视的猛兽,而是温温柔柔的目光,眼角发红,眉梢都带有春。意。
第9章
邪火
白斐含想到一个词眼含春水,用来形容现在的龙晖,再恰当不过了。
要来了吗?他把我带回酒店,不是因为我痛经要好好休息,而是别有所想吗?
白斐含强自镇定心神,清了清嗓子:敌人很危险,所以我主动撤退。
主动撤退的士兵,可是逃兵。龙晖笑了。
白斐含被揽在龙晖怀里,两人离得极近,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也能听到他的,那声音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的,敲进她心里。
我又不是士兵。还有,士兵打听到危险撤退,不是逃兵,而是战略性撤退,知不知道?我这是谋略,还要杀回来的。
哦?那你什么时候杀回来呢?
龙晖的话好像裹着蜜的诱饵,一步一步诱敌深入。白斐含想明白了,用两只小拳头锤他。
平时白斐含对龙晖拍拍打打,龙晖从不在意,这回却单手攥住她的两只细瘦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