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绽放: 百合绽放之四十七 - 过去乐雅琳半夜醒来去洗手间,途经祁暟誉的睡房,听见里面隐约传出细碎的声音。
乐雅琳一时好奇,把耳朵贴上门边
「……啊……嗯……唷……」
作为过来人,乐雅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她悄自回房,躲进被窝里,把头也蒙上。
乐雅琳心里很难过,浓浓的内疚几乎要把她压死。
乐雅琳知道自己很对不起祁暟誉,身为她的女伴,却没有尽好本份,竟让她半夜偷看色情电影来自行解决。
乐雅琳和祁暟誉相恋一年,同居一年,最亲密的举动是亲亲嘴抱抱腰。
她俩从来没有做过爱。
乐雅琳有心里障碍,完全没办法接受情人间的亲密接触。由始至终,祁暟誉没有勉强过她,甚至没有一句怨言。
祁暟誉是正常的女人,还值狼虎之年,有需要是很正常的事,她都暗地里自我解决了。
乐雅琳很心痛她,觉得她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女伴。
乐雅琳想过和她分手,放她生路,但实在是捨不得。
乐雅琳甚至动过念头让她到外面找一夜情或是性伴侣只要她懂得回家便成了。
这句话每每来到嘴边,却又给乐雅琳吞回肚子不,乐雅琳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大方。
她完全没有办法,只好闭上眼睛,闭上耳朵,听从上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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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雅琳正在厨房忙着,听到门铃响,便抹净双手出来应门。
在书房的祁暟誉也出来了,她跟乐雅琳打手势,便去开门。
「惊喜?」
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伴随着一个香软软的娇躯扑进祁暟誉怀里。
祁暟誉猝不及防,还给对方一个香吻印在左颊上,吓得祁暟誉手忙脚乱地推开她。「我不是……」
「爱丽斯?」乐雅琳看清楚来人,不就是自己的小堂妹?她一直在法国生活,怎么突然回来了?
爱丽斯知道自己抱错人了,也不觉尷尬,甚至还向祁暟誉拋了一记媚眼。「你就是祁暟誉?姐的眼光真不错,什么时候也替我找一位差不多的呢?」
「你的男女朋友加起来,足足排满一条香舍丽榭大道,怎么还要别人介绍?」乐雅琳上前把爱丽斯拉过一旁。「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早通知我?」
「前两天才到香港。」爱丽斯嘟着嘴:「客气话就不说了,我想请你收留我。」
「什么?」
「你知道我妈妈有多古板吗?竟然给我定门禁,这叫人怎么受得了?」爱丽斯抱着乐雅琳的手臂直摇:「姐,让我在你这里暂住,一找到适合的地方我便搬走。」
「这……」乐雅琳看了祁暟誉一眼。
祁暟誉是电脑程式设计师,一向在家里工作,乐雅琳担心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居住,她会很不习惯。
爱丽斯最拿手看人眉头眼额,她马上转移目标。「暟誉」
祁暟誉眼见爱丽斯又想往自己身上缠,急忙疾退了两步。「我没意见,乐雅琳拿主意吧!」
「即是没问题了。」爱丽斯拉着乐雅琳的手。「姐,快带我去看房间。」
谁叫乐雅琳这辈子最痛爱的就是这个小堂妹呢?她向祁暟誉耸耸肩,便带爱丽斯到客房去。
祁暟誉到厨房替乐雅琳完成馀下的工作。
晚饭时,祁暟誉按习惯替乐雅琳拔去鱼肉里的鱼刺,再送到她碗里。
冷不防爱丽斯把饭碗向祁暟誉面前一伸。「我也要。」
祁暟誉一愣,望向乐雅琳。
乐雅琳苦笑,把碗里的鱼肉挟到爱丽斯的碗里。「给你。」
「谢谢暟誉。」爱丽斯向祁暟誉甜甜一笑。
祁暟誉低下头吃饭。
爱丽斯离去后,乐雅琳满脸歉意地对祁暟誉说:「真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爱丽斯是个十三点,从不知什么叫分寸,要是你实在受不了她,我便马上让她搬走。」
「你堂妹即是我堂妹了,我会好好跟她相处的,你放心吧!」
乐雅琳心里感动,凑过来在祁暟誉唇上轻轻一吻。
祁暟誉乘势抱着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乐雅琳身子一僵。
祁暟誉感觉到她的不自然,慌忙放开她。「对不起!」
乐雅琳只觉得心窝像是有把小刀在慢慢割着,更觉无顏面对祁暟誉,转身便回到自己房里。
这情况已经发生过千百次了,祁暟誉知道只有等乐雅琳自己慢慢把心情平復过来,轻叹了一声,也自行回房。
第二天中午,爱丽斯便搬过来。
祁暟誉爱屋及乌,早把客房打扫乾净,换好了床单被铺。
还陪爱丽斯出去添置日常用品,出钱出力。
乐雅琳下班回家,看见爱丽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脸悠然自得,简直就像已在这屋里住了半辈子似的。
乐雅琳进入厨房,看见祁暟誉正和几只活生生的螃蟹搏斗。
「怎么煮蟹了?你不是不喜欢吃吗?」乐雅琳一转念:「一定是爱丽斯这麻烦鬼的主意了!暟誉,你不用什么都迁就她的。」
「爱丽斯说她快一年没吃过螃蟹了。」祁暟誉擦擦汗:「就怕我手势不好,叫她失望。」
「你这样会把她宠坏的。」
「就靠两只螃蟹?」
「她这人最爱得寸进尺了,早晚会叫你吃不消!」
「看在你脸上,我儘量忍让便是。」
「太过份的要求,你一定要大声说『不』,并告诉你信任的人知道。」
「好好好。」祁暟誉把乐雅琳推出厨房。「你先去洗澡吧!半小时后开饭。」
到了睡觉的时候,大家道了晚安,爱丽斯不回自己的房间,却跟着乐雅琳回房。「姐,我怕黑,今晚跟你睡。」
「你还是小孩子么?」乐雅琳拒绝:「我明早要开会,需要好好休息,你别缠我!」
「那我去跟暟誉睡。」
祁暟誉猛吃一惊:「万万不可!」
「死丫头,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乐雅琳皱眉:「快点进来!」爱丽斯向祁暟誉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乐雅琳刚在床上躺下,爱丽斯便缠上来:「姐,我想死你了!」
「你的手放规矩点,不然便下去打地铺。」
「那时候,你总是拥着我睡。」爱丽斯假装抹泪:「只闻新人笑,那管旧人哭!你这负心人……」
乐雅琳打断她的话:「天!那时候你只有八岁好吗?」
「不管八岁、十八岁,还是八十八岁,你始终是我姐,宠我痛我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乐雅琳没好气:「那为什么总不听我劝呢?」「你年纪也不少了,应该安定下来,正正经经找个人……」
「姐」爱丽斯掩着耳:「你怎么囉囉囌囌像我妈呢?」「她说我,我也认了,但你却是最不应该说我的人你在我这个年纪,男朋友还不是多得要排上巴黎铁塔?」
乐雅琳的脸色登时一沉。
「别的不说,就看你身上的纹身」爱丽斯伸手去掀开她的睡衣。「见証着以前的辉煌战……」
「啪」的一声,乐雅琳把她的手大力拍掉。
爱丽斯错愣地看着她。
乐雅琳也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只好低声道歉。「对不起!」
「姐」爱丽斯看牢她:「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不会还没放开吧?」
乐雅琳咬着唇不说话。
「我见你和暟誉这么恩爱,还以为你早就把事情丢淡了。」
「丢淡?那纹身天天提醒着我,我以往是多么混账。」
「那索性除了它,但听说这比纹上去还要痛得多。」
「我不是怕痛,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乐雅琳垂下眼睛:「身上的纹身可除,但心上的呢?」
爱丽斯皱眉:「暟誉这伴侣真不合格,怎么不想办法把你的心结解开?」
「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爱丽斯一愕。
「……以前的事,我什么也没有告诉她。」
「但你们……」
乐雅琳知道爱丽斯想问什么,轻轻摇头。
「你们在一起两年,居然……」爱丽斯很惊讶。
「刚开始时,我已告诉她,我是性冷感。」乐雅琳低声说。
「她依然和你开始?」爱丽斯怔住。「难道她也是……」
乐雅琳摇摇头:「她是正常的女人。」
「她外面有人?」
「绝对不会。」
爱丽斯糊涂了。「那她有需要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