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以为离远了就能戒。他以为。他一直以为。
一边激吻着,他的手摸上她的大腿,沿着内侧、贴着皮肤往上探,每根手指发出入侵的意味,直到中指的第二根关节抵在内裤中央。
猛然间,软布凹进肉缝。
欲望也是跟着他的手一起慢慢爬上去的,冬旭感到发痒,隐隐的,下体有一种抽动的酸流感。
幽暗的这里,唇分开后,急喘声分外明显。
程锦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看她因为他在凌乱,唇湿艳得不成样子。
好巧,都住这儿。他低声。
她不知道。他记了出租车的车牌,去出租公司找到司机,再由司机找到这里。
表里不一的,还有,他现在西装革履,精英派的温文尔雅下,是比她想得还要低俗的男人心:想将她压在地板上,操死她,直接做到极致后射在她脸上。
然而,他只是磨着她腿中央,没有再近一步。
他知道他喝醉了,所以才冲动许多,残存的清醒告诉他不能强迫,他已经吃过一次苦头了。
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程锦闭上眼,抽出了手。
脸埋在她肩窝:对不起,我喝醉了。
一个喝醉,将他们的关系瞬间扳正回来,氛围不再意乱情迷。
渐渐,冬旭也清醒了。
她垂低眼:我也喝了。
似乎这样才能对他说明为什么她没有马上推开,反在沉沦。
夜深了,等她倒好蜂蜜水过来,程锦已在沙发上睡着。
她看着他,慢慢地喝下那杯蜂蜜水,舔了舔还有一点发麻的唇。
*
没过多久,冬旭的电话响了。她走去阳台去接。但对面却有一段很长的沉默,直到她喂了一声。
那边才开口:冬旭,是吗?
她一下敏锐地听出是谁了,短暂的静止后:是,您好。
恭喜通过面试,明天九点上班。
冬旭有点愣,看了看手机屏上那一串陌生号码,再慢慢放回耳边。
谢谢。她望向无垠的黑夜,停了一下,泊总。
那边也静了一小段时间,才说:有什么想问的吗?关于公司。
她垂下脸:没什么。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好。记得带好身份证和银行卡办入职。
冬旭的心一下跳起来,但很快被她压下去。嗯,谢谢泊总。
陆泊:嗯,再见。
冬旭:再见。
冬旭静了声,但她的耳朵还贴着手机,手指也没有动。她慢慢屏住呼吸,认真去听,对面似乎有着浅浅的呼吸声,他也静了声,但也没有挂电话。等了半分钟、一分钟、两分钟,他还是没有挂电话。
怎么不挂?她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她哽了一下,试探性地:陆泊?
慢慢的——
嗯。他竟然回了。
一瞬间,冬旭慌得把电话挂断了。她望向远方,手微微颤抖。
*
明一大早,程锦已经不见了。
冬旭看到桌上有买好的早餐,酱肉包、豆浆,塑料袋下还垫着一张纸条。
昨晚谢谢了。
透过笔迹,她感觉着他的语气,像是一种陌生人之间的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