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一张圆桌旁,只坐着丁伯嘉与秦希珩,二人在短暂的等待时间里,叁下五除二便谈成一项合作,秦希珩觉得今儿真是来对了。
不仅能从丁老大手里捞一笔买卖,还能见到那个人。
自上次万花楼一见后,他的人渗透进丁府将内院查了个底朝天,但毫无疑问,丁家的两个少爷不可能让外人查出什么。
可秦希珩也不是善茬,总能知道点想知道的,没想到只有谢菱君,护得跟个铁桶一样。
越是严防死守,就越有鬼,几个儿子辈的人单这么护着一个五姨太干什么。
从肮脏的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秦希珩,用屁股琢磨都明白这里面的猫儿腻,更甭提今儿还让这俩把人家带出来了。
所以,他兴奋极了,迫不及待想和谢菱君见面。
门从外面打开,一男一女走进屋,来的两人神色俱是不对劲,谢菱君心神不宁,让华丽的妆容都失了几许颜色。
她坐到两兄弟中间,一个接近主位的座位,丁伯嘉伸过来的手,将谢菱君的不平静按定,想到今晚身具重任,便强打起精神。
一道视线从进来就聚焦在她身上,谢菱君寻过去,与秦希珩玩味的笑脸撞个正着。
女人身子一怔,被他豺狼一般的眼神震慑住,好像一双利爪将她踩压在地,任由她挣脱。
谢菱君对他萌发出一种恐惧,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朝他微微颔首,心下却腹诽:下次若遇见要离远点。
丁伯嘉的余光一撇,捕捉到身旁人的肩膀微不可察缩了缩,他感觉到了谢菱君突然的胆小,一记警告的眼神射向罪魁祸首。
秦希珩丝毫不惧,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地:五…刚出一声,就见着两个男人脸上同时挂上的不悦,当即立马改口:啊…谢小姐,鄙人秦希珩。
他伸出左手,谢菱君明眸轻扫,犹豫着握上指尖:秦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可不是初次了…就连这只手都不是初次相握。
谢小姐曾在伦敦哪里就读?秦希珩如同陌生人一样,明知故问,不过是找个话题。
提到过去的学校,谢菱君仍感到骄傲,那还是一所名校。
啊…在泰晤士边上。
秦先生去过?她惊喜道。
秦希珩状似谦逊的态度,骗过了美人:一年多前,曾有幸踏足过,诶!这么说,我与谢小姐见过也说不定。
那天我记得…在泰晤士河上有游船会…他提起往事,想探探能否惊醒美丽故人的回忆。
毕竟他们的相遇,并不算平常,尤其于这位平安长大的大小姐,那样的情景,她应该有印象。
你来我往的交谈,俨然把兄弟俩挤到一边,丁伯嘉接受良好,谢菱君能说说她的故事,他听得津津有味,丝毫不觉得受排挤,毕竟以后也不是去不得,她的经历里必然会有他的身影。
可丁仲言却不如此了,刚经历过挑衅,现在又来一个,那感觉跟吃了苍蝇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