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们都戴着口罩、手套,全身严密防护着,每个忙碌中的人表情都显得格外紧张,且又有些谨慎小心。
范大庆这时走进了院落里,同样也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手套等防护。
只不过其右臂依然很不自然地僵直着,像残废了一样,多少有些别扭,让他原本相貌堂堂样子,显得特别滑稽。
张父认出了范大庆,快步迎上前道:范教授,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范大庆没理会张父,而是向旁边挥了下手,立刻有随从上前,将张父给拉开,不准他再靠近。
这几个人,全都实施特一级隔离观察,立刻执行!
是!
呼啦啦!
当即,又分别冲出数名白衣大褂,虎狼之势,扑向了三个女人和夏凡。
夏凡正待要开口说话,孙香秀却抢在了他前头。
全都给我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我是南原镇镇长孙香秀,你们以什么名义要对这个院落里的人实施隔离观察?把你们领导叫来,把你们行动的文件证明拿出来,否则我会让你们尝尝挨揍的滋味!
范大庆道:我就是医疗队的领导,孙镇长,事涉国家存亡之祸,详细细节不方便给你说,既然你是地方父母官,更要请你协助配合,你可以打电话给你的上级咨询,好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们五个人,最好的选择就是乖乖服从一切安排,免得医疗队动用些强戒手段,那样对大家都不好看!
孙香秀立刻就骂上了:范教授,你他妈还真是叫兽,还事涉国家存亡之祸,详细细节不方便告诉我知道?你脑子里全是肉松吗?怀疑这个院落里有高危传染病源是吗?既然这样,要隔离也是此前所有接触这院落的人都一样待遇,你自己呢?人模狗样跑出院门一趟,回来就穿一身白皮狐假虎威?就不怕病源也附在你自己身上了?还有你那混蛋姑父谢广义,他也在这个院里泡了大半天,怎么不隔离他?还有这之前,哪些光棍闲汉跑来张家骚扰,那么多看热闹地,你怎么不全都给抓起来隔离了?
好家伙!
真是没看出来,孙香秀这发起火来,还真是够泼辣,而且骂起人来一条一例主次分明,想让人听糊涂都难。
那范大庆没料想孙香秀这么不好惹,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要吱唔不清,旁边一位副手模样中年男干部直接道:范教授,抱歉,依照条例,你必须也接受特一级隔离观察。另外,这位女同志刚才所说情况可否属实?您作为医疗队副团长,真不应该在这样的关键信息上犯低级错误,请您立刻写下相关人员名单!这位女同志,您请不要激动,事情的确高危敏感,您既然是地方基层领导,更应该做出表率,您看,刚才反应的情况,可否详细写下来交给我们处理?
好吧!孙香秀听到这位中年男干部的话,顿时就哑了火,恶狠狠瞪了那范大庆一眼,接过一名白大褂递来的纸笔,开始埋头写划起来。
范大庆可是没料想扎口袋一不留神把自己也给扎了进去,一脸的懊恼样子,不过却不忙去接另一名白大褂递来的纸笔,眼珠子一转道:于处长,疑似患者就是这位女士,另外两位是她的父母,旁边这位是她的主治医生,都是密切接触者,重点先放在这四个人身上吧!检测设备调试好了吗?
于处长道:我知道了!范副团,您放心吧,我努力争取,能在十二小时内拿出初级检测报告!说话便转向了夏凡四人,不容置疑道:四位,非常之事,你们不要害怕,也别有什么抵触心理,下面会给你们安排采集血液和尿液、体液,放心吧,院里的医护们都是最有经验的,好了,开始行动!说到最后开始行动时,目光却已经又不容置疑地转向了院内整装待命的众位医护。
夏凡叹了口气,摇头道:于处长是吧!让大家都退了吧!不要在这里劳民伤财浪费时间,我可以摸着良心向大家保证,这里没有什么坦波娜拉病毒携带患者!
哗!
夏凡这话刚一说出,整个院落里的白衣大褂们都仿佛被施加了定身咒,全都愣在当场,目光疑惑转向了他。
给几十道诧异加探询目光一齐盯着,夏凡也是愣怔住:怎么?原来你们都不知道要防查什么疾病的吗?
那于处长却剑眉倒竖,一脸警惕道:你是谁?你在乱说什么?你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
而那范大庆在听到夏凡的话时,却顿时醒悟过来,左手指着夏凡道:你,你,原来是你!
夏凡莫名其妙地道:我不是我难道还能变成你?真是莫名其妙!说张老师是疑似坦波娜拉病毒患者的消息,是你向上级汇报的?范教授,看来你还真是厉害,就只给张老师号了下脉,头上扎了八针,然后就能一言断定,张老师是坦波娜拉病毒患者?你眼睛带x光的?你手指头带自动细胞检测能力?你知道坦波娜拉病毒患者最大特征是什么吗?
那于处长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死盯着范大庆,看夏凡时目光也极端不善: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龌龊,拿这等事关国家安全之事信口雌黄,谁给你们的胆量?知不知道,你们这随便一张嘴闭嘴间,国家要为此付出多大代价?来人,立刻将这两个无法无天的混蛋给老子抓了!可恶之极,医界败类,你们两个,活脱脱全是该千刀万剐的医界败类,耻辱!
呼啦啦!
这次冲上来的可就不是白大褂了,而是从院落外,急奔而入一票荷枪实弹的战士……戴着防毒面具的反恐防化特种战士!
冲上之即,先是其中一组,毫不犹豫举枪锁定了夏凡和范大庆,跟着才是另外的一组,虎狼般猛扑而上。
夏凡想反抗来着,想想算了,跟这些国家机器犯不着动粗,所以任由士兵将他给反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