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如会梳头化妆,东海会品鉴绘画,寿比会绣花裁衣,南山会诗词歌赋。
总之就是把谢郬缺失的那些女儿风貌补全,让她能更像一个京中贵女。
谢郬从寿比的手工制品中挑了一只没有收口的荷包,荷包上绣的是一株苍松,尽管只是手掌大小的荷包,但苍松绿意盎然,枝繁叶茂,每一根松针看着都很分明,绣工近乎完美。
就这个了!
谢郬拿了荷包,又在绣品堆里看见一副刀鞘套子,拿在手里掂量一番,对寿比说:
这套先给我吧。你再按这种样式绣个十副八副出来,我有用。
寿比平日里做的就是这个活儿,闻言应声: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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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瑨从军机处议政回到明泽宫,还未进殿,老远就看见托着下巴,直接坐在明泽宫外台阶上等候的谢郬。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却在谢郬回头的瞬间收回了目光。
高瑨目不斜视从台阶旁经过,只当没看见谢郬。
【狗皇帝装瞎呢!】
【当我是空气不成?】
谢郬心中暗骂了一通,骂完之后爽是爽了,却还是得堆起笑脸凑上去:
陛下~
谢郬拿出了姜嬷嬷教她的十二分柔情喊了这么一声,把高瑨的眉头直接给喊皱起来了。
他停下脚步,嫌弃的往谢郬看去,只见她身姿袅袅,笑靥如花的向自己走来。
陛下,臣妾等了好久,您怎么刚回来呀?谢郬用恶心到自己声音说。
说完还用小手指勾起高瑨的衣袖,娇柔的小女儿姿态别提多惹人心疼。
然而只有高瑨才听得到此刻谢郬心里在想什么: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这种调调。】
【是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不觉得很假很腻歪吗?】
高瑨冷哼,是觉得很假很腻歪,所以他伸手按在谢郬的手背,在谢郬以为高瑨要牵她手,酝酿害羞表情的时候,高瑨面无表情将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给撸了下去,抱起他自己的两边衣袖头也不回走入中正殿。
谢郬看着自己被撸下来的手,气得咬牙切齿:
【给脸不要脸!】
【我都亲自上门了,你还想怎么样?】
【当着这么多人面撸我的手!】
【我不要面子的啊?】
【好!你敢把我拒之门外,我就敢在你门外等!】
【有本事你就别出来,看谁熬得过谁!】
谢郬气鼓鼓的想继续坐回明泽宫外台阶上去,她向来豁得出去,没什么不敢和不好意思的。
高瑨的声音从中正殿内传来:
别在外面丢人现眼,进来!
他这话没有主语,但明泽宫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得出来是对谁说的。
谢郬自然也听见了。
【嫌我丢脸?】
【我丢什么脸?】
【哈,丢的也是你和谢远臣的脸好不好!】
这么想着,不过谢郬也不是肯吃亏的性子,比起在外头吹冷风,当然还是殿内比较暖和,何必为了置气让自己受罪呢。
谢郬很快就说服了倔强的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拍拍在台阶上沾到的灰尘,谢郬在万公公的迎接下走入中正殿。
高瑨没有批奏折,而是在南书房里,他挺拔如松站在书架前翻看着什么。
自从上次高瑨让她读奏折之后,谢郬对书就产生了一点生理厌恶,生怕高瑨随手抽一本古籍来跟她谈论。
万公公以为谢郬不知道高瑨在哪里,特地上前提醒:
娘娘,陛下在南书房呢。
没办法,谢郬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掀开珠帘发出响动,高瑨听见响动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回过身继续翻他手里的书。
【狗皇帝!小肚鸡肠!】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