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惩罚都可?晓舟珩抓着李终南的衣裳不放,气咽声丝,被姜悱拉扯着一路赶来,他已是接近极限。
见了晓舟珩这幅样子,李终南只觉双眼发沉发酸,愧疚难解,他恨不得此刻将面前之人的伤系数转到自己的身上,将他衔于齿间,好生护着:自然,自然。
那说好了,你……日后不许随便寻个理由搪塞我。晓舟珩道,我说甚么便是甚么,因为……终南……我真的……真的好疼啊。
恕汀,我理会得。李终南余光一扫依旧倒地不起,口中喘着粗气的姜恻,他也来不及拦住已是翻身入府的姜悱,这厢轻轻将晓舟珩环住,温声道,都怪我,你闭上眼歇歇,我们这就回家。
晓舟珩嗅见了熟悉的味道,往李终南怀中拱了拱,轻声道:要……梦到你?
嗯,要梦到我。
柳外画轮,花底雕鞍,试问,何时才能做得清风明月两闲人?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晓舟珩费力地抬手抚了抚李终南的脸颊,笑了笑,一叶落……知天下秋……
我理会得,睡吧。李终南也笑,他狭长的双眸中流转着一如往昔,只会留给晓舟珩一人的温柔,下句该接,一念起知恕汀事。
作者有话要说:清汉:星星。
第84章
见晓舟珩放松了下来,吐息也逐渐平稳,李终南心中的那块石块也终于落了地,他紧贴着晓舟珩,低头撩开他的里衣,将伤口缝合处看了个大概。
这可不好,不是出自自己之手所治愈的伤痕,定会留疤的,可自己的人除了自己可以留下印记,怎么会容许他物出现在他的肌肤之上?
生了此念想的李终南低叹一声,心中内疚再生,遂伸手点了晓舟珩的身上几穴。
莫要点我睡穴。晓舟珩捉住李终南下移的手,我也有话要问姜恻。
……恕汀,你别硬撑了。
晓舟珩瞥了一眼不流血的口子,缓缓道:我还好。
见他执意如此,李终南也知他若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旁人包括自己很难劝动,于是也就由着他了:那你一会儿切记长话短说,不可再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