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舟珩腿被亲得发软,也就瘫在了李终南怀中,扣住他的后颈,动情地回应着。
李终南啊李终南,若我说……杨府一事,你染了黑,我也没能留白呢?
今生但愿无离别,花月下、迢递处。双蚕成茧共缠绵。
待两人去往酒楼吃过一些后,晓舟珩才得知了李终南那个听起来一般地计划——去城外的流民堆打探一番,不过晓舟珩自然同意,这也并非是他对罗顷顷没甚么信任,而是他自觉景椿之死其中必定没有那样简单。
就算景椿确实提前联络了流寇劫粮,那关键的问题便是,他为何要做这种大胆之事?再联想到以日继年的下毒一事,晓舟珩自觉景椿肯定是甚么紧要人物,且不论是否为哪处的棋子,怕的就是他身后有甚么举足轻重之人在为他撑腰。
出城不久,他们就在流民常驻的的断树下见了一名似在发呆的一身褴褛的老乞丐。
有扰,想打听一事。李终南向前行了礼,掏了银两出来递给那老乞丐,老人家可是听过近日流寇劫道一事。
嘿呀,城中是不是都传开了?那老头也不客气,就接了过来,在阳光下照了照,收进怀中,都说甚么了?是说官员昏庸教人抢去粮,还是流寇光天化日劫车拦路,毫无王法?
但是啊都是错的!那人不待晓舟珩与李终南应声,也不去看他们的脸色,只是自顾自笑了一声,目光闪动,讳莫如深地说道,谁给你们说那些流寇要粮了,要他们要的是……军器啊。
……
回到这边的姜府,在李韫奕潮红面色与婆娑泪光中,府衙的人还是要带走屈夜梁。
虽然方才李韫奕在屈夜梁的东挨西撞下抽噎着问他到底那晚离席去了何处,但他在直到了最后一刻,都不曾说过。
主要是,他不知该如何告诉李韫奕,他发觉了李韫谟在姜府上这一事。
而且,还被锁了起来。
像一条狗一样。
在屈夜梁从踏入姜府的那一刻起,他就隐隐听见了甚么声,时断时续,像是野兽的低吼,也像是人在极致压抑着的那股悲鸣。
当时的屈夜梁就生出了几分猜测,不过他还未往姜恻会拘人这方面想去,只觉姜恻似乎又在密谋着甚么。于是他借着几人在席上的空档,听声辨位,去找了那处。
然后在这月淡星稀,隐鸣梢杳的时刻,屈夜梁不仅看见了那门上落着的链条,还瞥到了疾行而过的李凝酥,她面色惨白着顺着檐廊奔走着,身侧无人服侍。又因她有孕在身,这厢一手护着小腹,一手捏着裙边,显得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