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舟珩收了收那份震悚,清清嗓子问道:顷顷姑娘,你可知那些个流寇帮派叫甚么名来?
罗顷顷随之又报上了个名,晓舟珩这厢发觉还真是李终南与自己提过的,以前屈夜梁所在的那个。
走罢。事已至此,听了这么个令人震惊的信儿,二人也只能去探寻一番了。李终南将杯中花茶饮尽,起了身。
要去往何处?你有甚么想法了么?晓舟珩也跟着离了座。
也没甚么好的办法,不如就犁庭扫穴好了。李终南见晓舟珩有几分错愕,遂理了理他的外袍,伸手刮了刮他鼻尖,有为夫在,还怕?
我只是问询,何来惊惧一说?晓舟珩眼神微睨,你怎就这样强词夺理?
恕汀是与我初见么?李终南轻啄了晓舟珩的侧颜,举止之间尽是缱绻情浓,我不仅要强词,还要强你。
嗳!终南!
罗顷顷见二人如此,也在一旁笑着,慕羡之情溢于言表。
若要去寻那帮人,从水烟湄的后侧绕过去能快些。罗顷顷抬手一指室内的雕花小窗,不过那小窗有些逼仄太小,似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
李终南点头道:那就从这处走,我先下去,你再跳,我在下面接着你。
好。
阿蒙,奴家曾承恩于你们师徒二人。罗顷顷见李终南已经走至那窗边,只觉那人身上的仙鹤正欲戏跃而出,这让她心下没由来的慌了一慌,下意识就唤了一声,对于你师父一事,奴家歉疚殊深,今日见你如此……奴家倒是多虑了。
顷顷姑娘在担心甚么?李终南回身过来,挑人双目中闪灼着金光,啄破了这份寂然心月。
奴家……
怕我违背师父的嘱托为他杀尽天下负他之人么?李终南笑笑,寻梅剑不能轻易染血。
罗顷顷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可她半口气还未吞尽,李终南便生生煞住了她的余下的慌张之言:不过啊,若我说……仇报了一半,且人已是杀过了呢?
在罗顷顷诧异的相觑目光中,李终南朗声笑了,一甩袍,推窗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