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霍宁辞淡然道。
电梯到了,霍宁辞走了进去, 看着电梯门合上,景迟日的脸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心情很愉悦。
以退为进果然是有效的手段, 为了南荇服个软、道个谢,能把这个心腹大患消除掉,很合算。
到了八楼, 霍宁辞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以前关董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不知道南荇会不会在那里办公。
正要找个人问问,走廊里匆匆出来了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文件夹边走边看,到了霍宁辞面前才抬起头来,正是贺毓然。
又是一次冤家路窄。
贺毓然也显然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客气地道:霍总你好。找小荇吗?她在左手边第二个房间。
霍宁辞淡漠地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转过身来。
叫我名字就好了,他淡淡地道,你是小荇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谢谢你这一阵子以来对她的支持。
贺毓然失神了两秒,挤出了一丝笑容:霍总你客气了,应该的。
以后常来我们家玩,霍宁辞神情自若地道,还有那位……青青,对吧?一起过来,热闹点。
好。贺毓然的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还有事,失陪了。
霍宁辞的步伐越发轻松了,他几步就到了南荇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进来。南荇应了一声。
推开门一看,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和南荇一起正对着电脑在讨论什么。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南荇惊愕地看着他。
我送这个来给你吃,霍宁辞拎起甜品袋朝她示意,没事,我不打扰你,你继续。
当着下属的面,南荇没法赶人,可霍宁辞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办公椅上,她能感觉得到背后那灼热的目光,注意力立刻受到了干扰。
好不容易摄住心神,把下季度的广告投放事宜处理完毕了,下属们告辞,临走前还很是好奇地看了霍宁辞几眼。
向总,这人……怎么和霍宁辞这么像?广告部总监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虽然现在南荇已经不避讳别人知道她的真名了,可公司里的人都习惯于用向南行来称呼她一声向总,也没几个人知道她就是霍太太。
广告部的这两个人都是经常在外奔忙的,远远地见过霍宁辞几面,可任谁也不敢把霍宁辞和眼前这个拎着甜品袋坐在角落里的居家男人联系在一起。
南荇有点尴尬,好半天才道:他就是。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半晌之后,一起魂不守舍地飘走了。
这下好了,霍宁辞跑到她办公室的消息,应该马上就会传遍了整个丽睿集团,她就是霍太太的消息也将立刻紧随其后、众人皆知。
南荇越想越生气,板着脸坐在了办公椅上,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脑。
一碗芋圆仙草捞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尝尝,我特意去金城广场买的,老板居然还认识我。
不要吃。南荇拒绝。
眼睛还有点肿。霍宁辞贪婪地看着她,语声低柔,是不是梦里都在哭着骂我?
你才哭着骂人呢。南荇的脸皮薄,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这样娇柔的南荇,已经在霍宁辞面前消失了很久,今天终于再一次呈现在了眼前,霍宁辞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吹进了温柔的春风,又软又暖。
小荇,霍宁辞低低地叫了一声,我错了,我昨晚已经反思过了,我是直男癌、小气鬼、胆小鬼,你盯着我改好不好?要不然我还是这些破毛病,以后都没人要我了。
你找个老师好好教吧,我可没那闲工夫。南荇瞪了他一眼,我要工作,你赶紧走吧。
那我在下面等你,我们一起吃晚饭。霍宁辞退而求其次。
不要,南荇板着脸断然拒绝,邵姐今天给我炖了鸡汤,我要回家吃饭。
霍宁辞锲而不舍:那我能一起去喝点吗?喝完我就走。
南荇硬下心肠:不能,就炖了我喝的份。
霍宁辞沉默了片刻,只好妥协:那我走了。
他看了南荇几眼,恋恋不舍地叮嘱道:小荇,仙草捞记得喝,放的时间长就不新鲜了。
南荇气鼓鼓地道:我等会儿就把它丢垃圾桶里去。
霍宁辞的眼神一黯,后退了几步,自我安慰:丢了就丢了,我明天再给你买。
霍宁辞离开的背影很是孤寂落寞,南荇呆了片刻,忽然就不忍心了起来。
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啊?霍宁辞这么自傲的一个人,一定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冷言冷语过。
谁让霍宁辞这么可恶?扔下她四个多月,还一直这么误会她,自大又傲慢。
他也不是故意的,改了就好了。
不许心软!
……
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南荇头疼得很,顺手拿起仙草捞吃了起来。
仙草捞的味道和从前一样,香甜润滑,她吃到一半才想起自己要把它扔进垃圾桶的豪言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