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不得志就是这样?举人就是这般考出来的?花着他三姐精打细算节省出来的钱,用抢来的手镯抹去三姐眼泪换来的银子,当真好丈夫。
这种人若是考中举人,成了进士,当了官,简直是老天瞎了眼,活该这个王朝覆灭。
陆瑾捏了捏手术刀,走进一个巷子里,刚好能看到那个花楼的门口。
他蹲在墙角,摸到墙角的一块泥砖,颠了颠放在手里,接着便蜷缩着身体看向花楼上哈哈大笑的人,那目光很冷,冰凉如这刺骨的夜晚。
在这个连乞丐都不愿意出来的冬夜,他等了很久,当四肢即将僵硬,周围的灯火已经熄灭入了睡时,终于从花楼里摇摇晃晃地出来几个人影。
梁秀才喝得醉醺醺的,歪歪扭扭地往家里走。
陆瑾站起身,动了动冻僵的手和脚,然后执着那块泥砖跟了上去。
待过了转角,远离了花楼的热闹,无人看得见的时候,陆瑾上前几步拍了拍梁秀才的肩膀。
谁啊?梁秀才晕晕乎乎地转过头,接着迎面而来便是一块板砖,砰一声砸在了脑门上。
血顿时从额头和鼻梁下冒了下来,梁秀才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倒在地上。
一个人影站在他的面前,他捂住鼻子就着月光看着这来人,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却忽然感到脖子一凉,一把锋利的小刀便抵在脖子上,热辣感传来,应是冒了血。
你……你是谁!要钱的话我荷包里有,你,你别杀我……
梁秀才惜命的很,哆哆嗦嗦地掏出几个碎银子,你要是不够的话……我……我家里还有……
陆瑾觉得他三姐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差劲。
三姐夫。陆瑾幽幽地唤道。
这话一出口,梁秀才便愣住了,接着吭哧起来,过了好久,都没说一句话。
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陆瑾讥讽道。
阿,阿……梁秀才阿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阿瑾!你是阿瑾,你要做什么!
真是难为你了。陆瑾冷笑道,你说我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