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势力虽大,但这里是定京,这个天下是姓齐的。
………………
出了宫门,容玦的马车在街上悠悠地转着。
见容玦似乎不急着回去的样子,孟文彬问道:殿下,这也临近日中了,难道您就不饿吗?
容玦撩起帘子,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窗外:饿啊。
孟文彬纳闷:那为何还不回府?
容玦看着繁华的街道:你看哪里比较好吃?
孟文彬道:殿下,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让白露姑娘久等了。
刚来定京的第一天,容玦就想鱼龙白服到处游窜?
孟文彬试探问道:这里是定京,不是云州,不如待属下探明了再说?
难不成这里还有突然冲出来拿着刺刀的刺客?
容玦不甚在意,在他看来,定京文人扎堆,没几个练家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马车缓缓走过定京西区,定京城内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住在这里,容王府也在这里。
大齐坊市不分离,哪怕是在官员聚集的西区也有摊档商贩在做生意。
明日我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你知道授课先生是谁吗?
是谁?孟文彬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陆昌明。其实这是刘安之前透漏的。
是……是谁啊?
……容玦沉默了一下,算了,和你也说不明白,我还是回府和白露说吧。
殿下……孟文彬的语气颇为哀怨,所以他是谁啊?话都不带说一半的。
陆昌明,江南诗书陆家出生,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你认识的字他都认识,他认识的字你却不一定认识。容玦道,这样说你懂了吗?
……其实还是不问的好吧。
云州也有人称之为漠北定京,可等真正来到定京,才知道云州的繁华连定京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容玦的手掌张开又捏紧,告诫自己:这里不是云州,这里是定京,只有自己一个人。
你说,我要是突然在大街上打死了人,陛下会不会保下我?
哈?孟文彬完全跟不上容玦的思路,一脸呆愣,殿下为何要打人?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没做错什么。容玦补充道,就是我想打人。
孟文彬整理表情,一脸严肃:虽然说殿下打人一定是有缘由的,但是若是无缘无故心中郁结之类的,殿下不如打我好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容玦展示他的肌肉:我练武多年,坚强耐摔,很是抗打。
容玦深深地看着孟文彬,眼底晦暗不明,他突然觉得孟文彬偶尔也不是那么的木愣。
孟文彬:像我老爹,有时候心情不好就说训练我一下,和我对打,虽然打得我有点疼,可我都平安健壮地长大了……
容玦:……算了,刚刚一定是他的错觉。
回到府中,白露已经带领下人将容王府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窗几明净,地板光滑可鉴,原先有些老旧的容王府焕然一新。
孟文彬赞道:白露姑娘真是厉害,不像我娘,连个饭都不会做。
白露:……
她顿了顿,道:白露只是一介婢子,不敢和将军夫人相比。
容玦朝天翻了个白眼,拍手道:开饭,就你话多!吃完赶紧回漠北!
孟文彬:殿下,你是想把我赶走吃完就去祸害定京百姓吗?
容玦额角青筋直跳:……为什么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白露掩嘴偷笑,为孟文彬多添了一碗饭。
孟文彬谢道:多谢白露姑娘,可是我这边还没吃完,这饭干放着会凉的。
白露:没关系,孟小将军吃得快,要是凉了我再去热一下就好了。
一旁的容玦扯了扯嘴角,深觉还是尽快把这货送走比较好。
第二日,孟文彬将容玦送到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