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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择璟想,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不被召选入宫也还能当皇后吧。
总之,有些事情的变化,沈诉诉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她不知道,沈严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某日,沈严在喝茶时,听见了一条新的消息,让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大人,刺史大人来了我长洲县。沈浩行了一礼,对沈严说道。
哦?沈严的眼珠子一转,有些惊讶,这么大的事,刺史大人怎么不通知我。
苏州那边的人是说,刺史大人来长洲考察民情,是故意不与您说的,怕您提早做了准备,此次前来,也是一切从简。沈浩说道。
哎呀,你这老笨蛋,告诉我这事,我要怎么装得我不知刺史大人突然到访啊!沈严怨道,他气得仰脖喝了一大口茶。
他站起身来,提了一下自己的腰带,眼睛眯了眯,他当然知道苏州刺史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考察民情。
他这边的民情,苏州刺史知根知底,根本没什么考察的必要。
她过来,应当只是为了见一个人,沈严如此想道。
哎哟,我的好女婿啊。沈严哀叹,思及至此,他更加发愁了,这事又要我怎么装不知道啊!
已是冬日,沈诉诉近日甚少出门,她的身子最怕寒冷的天气,就算要出门,顾长倾也一定要陪着她。
但她实在馋春淮楼的羊肉火锅,便挑了个天气暖和些的日子,去春淮楼吃火锅。
顾长倾不在,沈诉诉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的,因为他若是知道了,定要黏着她一块去。
沈诉诉坐在马车里,内里烧着炉火,她披着皮毛大氅,手里还拢着一个暖炉。
冷倒是不冷,只是这暖烘烘的气氛熏得人有些昏昏欲睡。
沈诉诉打了个哈欠,外边小满的声音却让她精神起来:小姐,快别睡了,到了。
小满牵着她下车,春淮楼的掌柜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沈小姐,还是老地方?
嗯。沈诉诉让小满将银子给上,快给我将火锅摆上。
是嘞!掌柜的接过银钱,吩咐小二快些去准备。
楼下重九还在雪里牵马,远处便有人披着纯黑大氅而来,那雪地里的白驹格外眼熟。
嗯?重九?顾长倾勒马,他看到了沈诉诉那辆熟悉的马车。
诉诉来了?顾长倾今日与苏州刺史梁雪约见的地方也是春淮楼。
哎哟,姑爷啊,你怎么跟来了?重九叫苦不迭,您就当没看见小姐可好,她说今日她出来,不能被你发现。
顾长倾唇边呼出白气,他轻叹一声道:好。
只是今日之事,若是被沈诉诉看见,就不不太好了。
在事成之前,他不想连累沈诉诉。
他将马绳交给春淮楼的伙计,走了进去。
掌柜的当然知道他的身份,连忙迎了上来:南公子,您是来找沈小姐的吗?
不。顾长倾摇头,去二楼另一间我订好的包间。
是。掌柜的低头说道。
片刻之后,一辆低调的普通马车停在春淮楼外,有人披着狐裘,缓步走了下来。
多年不见,这长洲还是如此繁华。梁雪对侍从说道,她眉目间与梁昭颇为相似,又是官场内少有的女子,周身气质不俗。
她笑起来的时候,倒是有些和蔼,只是肃容之时,有些威严之色。
我听说,就是这小子把昭儿喜欢的姑娘给抢了。梁雪轻笑,不过此事,做得挺好,昭儿是没担当。
侍从问:梁大人不喜欢沈小姐?
嗯?我只是说昭儿如此,被沈小姐厌弃,也是正常。梁雪道,那南舟见了我江南那么多官员,唯独不来见我,或许也是因为此事。
若有误会,说开便是,我也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梁雪柔声道。
她也走进了春淮楼里。
同一家酒楼,不同的包间里,沈诉诉抱着暖炉在认真吃火锅,而另一边,气氛则有些尴尬。
动筷子啊。梁雪微笑地对顾长倾说道。
顾长倾轻咳一声道:我没想到,梁大人竟不计较之前的事。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梁雪敛眸道,昭儿这事办得不妥当。
顾长倾疑惑:梁昭说外边人都误会了,是他爹将信拦了下来。
哦——梁雪惊讶,可他爹都入土十年了,他不敢造我的谣,便将过错推给死人。
信是他亲自拒绝的。梁雪说。
顾长倾:……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白担心那么长时间了,梁昭是真的该死。
他说这等话来哄骗沈小姐?梁雪问。
是。顾长倾想到梁昭深夜的造访。
我回去会继续责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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