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人?哼!
虞子婴眼神飘移了一瞬……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呃,她听到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准过去,你若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一改之前面对着虞子婴那娇滴滴的男宠模样,眼神柔韧婉转,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而如今这种微笑显得气势凛然不可侵,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这与你何关?惰亦气势一变,他说得极沉极重,却像沉寂的幽潭底下泛起波涛起伏,震起的白雪衣袂飘飞,面若冰霜,他直视着*。
惰,你还是去跟你的师兄相爱相杀吧,小乖是我的,她从头到脚都是我一个人的,你就别肖想了,因为啊……无论你怎么做,估计都改变不了你那注定孤独一生的命了。*笑得一脸善意,唇瓣一张一阖之际,却轻飘飘地吐着寡毒言词。
我还以为你只喜欢男人呢,莫非现在光凭男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你打算阴阳调和一下了?惰面色不变,心沉似海,而嘴里的毒语亦是各种地剜心。
*嘴角的笑意猝然变冷,光线下呈墨蓝色的碎发被风吹乱,眼底一片琉璃光影像被打碎的迷离切隔崩析,折射着刀刃般的寒芒:你日日夜观星象,费尽心思,却不知道你这短命之相可有治愈一日的可能呢?
所谓蛇打七寸,这两人对彼此的私事都是知之甚深,所以都知道拿哪一句话才能够更刺激对方,让对方。
人人都道北疆国的玄阴王是如何神秘莫测,他们可知道你是如此一个……不要脸之人?惰深吸一口气,将这不要脸三字强调加重,端是高深腹黑专用的一语双关。
……
这两人莫非是刚才还没有打痛快?现在准备用毒舌来杀死对方吗?
虞子婴站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嘴的刀光剑影当中,默默斜眼。
其实她早就发现在她来之前两人已私斗了一场了,因为一向衣冠整洁的惰衣摆处沾了一块污渍,且发丝微微凌乱,而*在纤颈脖侧处遗留了一条细长的血痕,并且一块衣角被撕破,切口干净利落,分明是惰的手笔。
如今一不留神,两人又开始斗牛一样,针锋相对,虞子婴自觉嘴笨估计也插不进去,避免被舌锋鞭及,便直接默默地退去一旁,打算趁着圣主还没有下来,了解一番腾蛇祭坛。
她此刻站在水池曲折环绕的圆形平台之上,四周水光粼粼,光斑撒落一地,令玉白色的平台像泛光一样静谧绽放。
不远处的溶炉常明不灭,逼出通天光芒,映耀着一座百丈来高的腾蛇雕像,雕像通体恍如深青色材质整块雕刻而成,似石似石,看上去像是一种莹润的肌体,雕像整体线条圆润,栩栩如生,恍若实物。
这是一座腾蛇类人的雕塑,上身为人,下身为蛇,背脊张展出一双短翅双翼,额戴皇冠,双眼半开半合,嘴唇紧抿,身上穿着一件蛇鳞铠甲,左手张开,右手则伸手朝天空虚握。
而他的前方则是一座通体黑色的祭坛,不知是什么材料铸成。
祭坛被长明灯盏点燃,因此可以清晰地看到石面上有着无数密密麻麻的花纹,神秘而诡异,透着一种宗教的肃穆。
而祭坛上方,一朵黑色的巨大火焰正在安静的燃烧。
火焰四周,高高隆起出一截平台,上面则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十几具黑色棺材,而棺材上方,亦就是祭坛上方,那高悬而上的峭壁之中凿出一方石壁,壁内高高供奉着一件物件。
远远看去,十分脏污,暗黑的布裹之中透着一种白质硬物……
虞子婴目光怔怔地盯着那物件,心思涌动,像有一道无声催促在她耳朵呢喃——去,快去,快去拿下它……她抬腿朝前。
你要去哪里?
刚踏前一步,便已被惰跟*一左一右给气势汹汹挡拦住了。
光线被隔断了,两具高佻修长的阴影同时覆下,等同千丝万缕交织成一张网将虞子婴娇小的身影严严密密笼罩其中。
若是别的一般女子怕是会顿感压力山大,但虞子婴仅是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小嘴轻启:哦,其实我只是来这腾蛇祭坛纯粹只是玩游一番,你们继续吵,我也就随便逛逛,等一会儿圣灵的人下来了,我便主动让贤,看他们想要什么,我也好顺便帮一把。她只差没说,不要问我叫什么,请叫我活雷锋。
惰*:……这种面无表情的反讽语气太过犀利,秒杀完他们后,竟又让他们无言以对了。
☆、第六十三章 皇族婚约者
*这人没脸没皮惯了,他亦只是略心塞一下,便粘糊地凑近虞子婴,矫蹂造作:小乖,你要抛弃人家去哪儿?
说着,他便尖起一根青葱手指朝虞子婴的肩窝处哀怨地点去。
*,请尊重一下你这张脸的主人。虞子婴一副接受不能抽搐地挡下他点戳过来的手指,语气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奚落。
嗯~我不管,你去哪儿都必须带上我~*张开手掌,顺势将虞子婴送上门的手指攥进手心紧紧裹住,妖褐双眸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那抛媚的眉梢。
他这是硬将一个苍白眷顾的美少年变成一枚风情万种的熟辣妖孽。
我哪儿都不去,所以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虞子婴扯出手指,越过他。
人家不依啦~我们不是约好了……你必须随时与我在一起儿吗?*摇身一挡,拦在虞子婴身前,侧脸轮廓精致美伦美奂,朝她轻柔而绅士地伸出手,指尖根根若削,中指佩带着一枚华美金冠红宝石的戒指,他虽眉眼飞笑,但眼底却透露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冷然。
虞子婴冷默地凝视着他,并没有回话。
幽冷的天光落在她的脸上,白皙而轻盈,衬得那双黑湛湛的眸子格外幽深。
真是一个犟得令人头痛的女孩啊!
*柔软唇瓣微微扬起,目光轻然,睫毛根根分明,像鸦黑的羽翎覆下,妖魅蛊惑,透着一种魅惑众生的绝世风华。
她永远拥有着自己的意志、想法跟空间,哪怕是跟他妥协,也都只是一种暂时性的隐忍,示弱而不逞强,虽不懂得柔弱,却能示拙而不逞能。
她的特别,就像润物无声,总能让人在回忆之后,回味无穷,无法言语,无法预料,像一种不愿意戒掉的习惯。
缓缓地收回了手,*鬓角一缕发线滑落,丰姿奇秀,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因为是*,所以他赋予了这一张苍白空洞的容颜予一种无与伦比的优雅神韵,这是良好家教与底蕴神厚的贵族世家所熏陶出的神骨俊秀。
他朝她微微一笑,眉目生涩,颊染粉黛,给人一种月色捣碎了,如浣纱溪畔娇颜初绽的西子,牵引着别人的一点一滴的情绪涌动。
小乖,如若我不再惹你、逼你、缠你、在你身边打圈引你注意,你是否便为遗忘我还在原处等你?*此刻就像沉寂了一身的全部浮华,只为她片刻的认真回答。
虞子婴盯着他,眼神逐渐趋于凌利,她跨前一步,用一种类似高调腔道陈述道:我记性很好,从不会遗忘任何重要的事情,而若你对我不具任何意义,哪怕是你再惹我,逼我,缠我,在我身边打着圈引我注意,我依旧会将你遗忘在原处……而此时显然,你既不在原处,而我也不曾遗忘了你,所以你的假设跟理论皆不成立。
一瞬间,*的心理便平复了。
子婴,我一直都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虞子婴前方传来稀疏的语气,然那句子婴里包含的情愫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