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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约谭柘出去。宁曼经不住软磨硬泡,打了三个电话,都说在忙。
可这家店的当季菜单很好吃,只有这周有,等你有空已经吃不上了。宁曼从小到大很少被拒绝,要不是许仪娴还在一边盯着她,她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真的没空。
电话那头的谭柘还是淡淡道:你真的想吃,一个人吃也可以。我这边很忙,再见。
可双人餐最好吃呐!许仪娴出声。
你可以一个人吃两人份,在宁曼开口前,谭柘又说:吃不完,可以打包。
通话中断。宁曼当场把手机砸到地上。
你要我嫁这种人?宁曼恨恨地看向许仪娴:你从小到大管我学习也就算了,长大了还管我结婚,你把我当什么?你的傀儡吗?
妈妈不也是为你好吗?爸爸也觉得不错啊!许仪娴哪想听话懂事的宁曼突然这么暴躁,吓得直捂胸口。
可我觉得不好!
宁曼气得发疯,摔门而出:你就知道你要面子,那你让宁言去嫁吧,我才不要嫁过去看人脸色!
在房间里做题被打扰的宁言头疼不已。
果不其然,母亲来敲她门,说了几句姐姐不听话了,让她过去劝劝。
妈妈你都说不动姐姐,我有什么用呢?
你们是亲姐妹啊!许仪娴理所当然道:我和曼曼有代沟,说不来一起,你们俩还说不到一起吗?
宁言本觉得没什么。可许仪娴又说:谭柘多好一男人啊,家里有钱,谭家背景也好,嫁给他是做梦都梦不到的福气。你以后要能找个有他一分好的,我都烧高香了!
……
正要答应的宁言顿时撇下嘴。
她难过,她不想去了。
怎么?许仪娴没想到两个女儿都不听她话了。
若平时,宁言就乖乖听话了。可她方才做题在想谭柘,谭柘告诉她,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要说,不要总是闷在心里。主动一点,就像做题。尝试了努力了,做错了没关系还可以改。
可不做的话,连正确的方向都不会知道。
我和姐姐没话聊。宁言咬着牙说:我和她聊什么呢?她在禾城长大,我聊外婆家的小河吗?她小时候你们带她去游乐园,我聊外婆带我抓的蛐蛐?她抱怨你们送她去兴趣班太累,我抱怨什么呢?抱怨外婆家夏天的蚊子吗?
说到最后宁言还是忍不住哽了一声。
许仪娴抬起巴掌就要打,但停住了。
算了。我去。宁言抹抹眼角,我乖的。我不让你伤心。
宁言穿着一双白得发亮的球鞋往外走,她磨蹭很久,因为尺寸太小很难穿。
家里顿时空荡荡的。许仪娴走到玄关,看见满目琳琅的鞋子,不乏奢侈品高定。最底下,两双单鞋格格不入,挤在最角落的地方。
是宁言的。这么丑的东西,不该出现在她们家。
她一直很乖,从来没有说要买东西。不像宁曼总缠着要逛街,从小就被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
宁言当然找不到宁曼。她象征性地走了一圈,给宁曼去消息说是母亲很生气。
宁曼回復了个哦,表示已阅。
因为被宁曼推出去当挡箭牌,宁言倒是不用两边受气了。
关我什么事呢。也不知道宁曼在外头安全不安全,但她夜不归宿已经是常事了。此时天很黑,不远处有一家便利店。
宁言买了小小的一盒巧克力豆,她晃荡着吃,不是很想立刻回家。
有一盏路灯坏了很久,回时周边的店关了,黑洞洞一片。宁言摸出手机,没电关机了。
那这个巧克力豆……
她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将巧克力豆放回去。
手忽然被握住了。宁言吓得一激灵,连惊声尖叫都不会,嘴巴已经被捂住了。
男人身材高大,双臂收拢时犹如禁锢,宁言扭身去挣,无法撼动分毫。
言言,在吃糖?
耳边传来低哑的,威胁似的声音。
宁言一度以为自己听见的是:不许叫,否则杀了你。
谭柘?
宁言六神无主,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动都不敢动了,直到谭柘亲了亲她的脸蛋,是我。别怕。
吓死我了!!!
险些瘫软在她怀里,宁言呜了一声,绵软无力的拳头捶他:你干嘛?你知道这多吓人吗?我还以为我要被坏人拖走了。
谭柘见怀中的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赶紧抱住她安抚。
但他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来的:知道怕了,以后就少走夜路。半夜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
你半夜在这里堵我做什么?你不是在电话里说有很重要的事在忙?宁言委屈又生气。如果她是一隻猫,说不定早就吓得炸毛,甚至被吓死了。
你先回答我。
谭柘反问,语气尖锐。但抱着她的手却是揉揉的,还摸了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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