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始终没告诉她他在做什么,陈与星察觉大概是机密,追在他后面问危险吗?要打架吗?拿枪吗?
陈沉觉得第一天她很温顺,乖得像个假人,第二天又开始小麻雀模式,还要变成树袋熊挂在他身上,变成小鸭子追着他跑。
他不回答,上厕所她都要追着,陈沉一转头,她磕在他怀里,哎呦一下,揉着鼻子哭了。
陈沉低头哄着,把她抱起来,他现在能公主抱她了,就经常这样抱着,把她摇晃着哄。
她缩在他颈窝揉鼻子,还惦记打听的事,跟他说:你说嘛,你告诉我…
他又不敢说真相,只好撒谎,真的是办公室,没有危险。
在门口也默念过不能再骗她,现在也破戒了。
她听信他的谎言,搂上他的脖子,受伤的小鼻子蹭他的耳朵,他把她放下来,说要去厕所,一会儿还要洗澡,就别跟着了。
她点点头,等他洗完,两个人驾车出门,他现在能顺利走路,可见身体素质很强,但是高强度的训练做不成,陪着她去游乐园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与星一边跑还一边说:就说你会好的,你不信。
他轻笑,其实为了不拖累旁人,复健做的很凶,人就是这样,有了个目标,累起来,便没空瞎想别的了。
就这样强行好了起来。
暑期人格外的多,他给她挡太阳,给她吹风,给她买冰淇淋,像小时候一样宠她。
陈与星又活了过来,站累了就抱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怀里,或者搭在他的胳膊上,眨眨眼睛,看清旁边的人,又站直了些。
哎,星星!
陈与星笑着挥手,三个原来的舍友关系依旧不错,刚刚放假也没有回家,约出来玩,看到陈与星就热情的打招呼。
好久没看到你啦。现在你在哪个学院呀?
陈与星偷偷责怪她说漏了嘴,小心瞄着陈沉,又回答说:在商学院。
星星来的时候数学满分,我们要是去真的不行。
她谦虚地摆摆手,聊了一会儿就分开了。
陈沉的声音落下来:转专业了?
嗯。
但是她修的双学位。偷偷的。
还有一点点微薄的希望,出国和他在一起,她不敢说,怕给他压力。
你生气了?她仰头看他。
他摸摸她的头顶,心疼。
陈与星摇摇头:没事的。
她总这样说,陈沉也想回来保护她,但是被他的羽翼护得不再会飞,以后可怎么再找新生活。
她玩累了,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他想起附近的训练场,有认识的人,他就过去练练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