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靳长恭一二再,再而三地挑衅,一向骄傲不可一世的阳明莺忍无可忍,跳出来便骂道。
他只不过是我阳家买来的一名贱奴,我想怎么对他就可以怎么对他!你管得着吗!由着你管吗?哼!看他那模样,怪不得不肯就我,原来他根本就是一个兔儿爷!被人压的贱货!
阳明莺在看清楚了莲谨之那一张绝世容颜,心中先是对靳长恭又酸又嫉,又对莲谨之又气又悔,便开始口不择言。
她语落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便冷凝下十几度,连华明华都面色大变,震惊而警惕地看着靳长恭。
而莲谨之却没有生气,他只是专注而认真地看着靳长恭。
贱奴?不出三日,我便让你这个尊贵的阳家小姐,亲自从城门跪到这名你叫贱奴的人面前,自掴求他原谅你,你信不信?靳长恭黑袍翻飞滚卷,长眉入鬓,笑得笃定而雍雅闲适,整个人美到极致,又狂到极致。
阳明莺心中一慌,连她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神秘少年给她一种她说的任何话都能信服的荒谬错觉。
她咬牙切齿,美眸火光射出,大声喊道:你做梦,我阳明莺就算死,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哈哈哈~靳长恭仰头大笑:好!那就让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靳长恭身影如鬼魅掠动,便已揽住莲谨之的腰,两人拔地而起,一道金色巨雕准备地将他们载住,两人双双踏在金雕身上。
周围末曾见过金雕王的人,都被它的骤然出现惊得呆如木桩,一动末动。
靳长恭俯视一圈,看着花公公尤站在原地,乱风中他岿然不动,长睫漫不经心的掩着眼珠,一身薄而柔的绯色衣袍,轻轻服贴在象牙色的肌肤上,将曲线勾画得若隐若现。
美凤眼潋滟无色,红嫩的唇微张,静静地看着靳长恭。
花公公?靳长恭叫道。
您不是说过小金只能载两人吗?如今我们三个人,唯有奴才留下来了~
他红唇艳,勾唇浅笑而温驯。
但靳长恭却下颌绷紧,她觉得他或许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或许也只是单纯地在对她使性子。
但无论哪一样猜测,她都不可能留下他!
她眸光一厉,蓦地蓄掌,翻转一掌便将那个本就摇摇欲坠的窑洞给打得彻底跨了下来,全部夷为平地。
轰隆隆!呯!几声巨响,吓傻了阳家那一群下人,看着靳长恭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这还是人吗?这是人能够办到的事情吗!?那个窑洞虽然已经不牢固了,可没有上百人也推不塌的好不好!?
莲谨之见此,却唇色惨白,颤眸地看着靳长恭,难以自持地越发难受。
她,她竟为了他,将……
这时,花公公才蓦然灿然一笑,他不动声色地睨了莲谨之一眼,冷嗤一声:不自量力。
他飞身而上,红翩衣衫翻飞,在空中散发着诱惑的弧度,而靳长恭见势一把拉住他的手,两人动作十默契。
莫巫白看他们都上了雕,着急地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靳长恭睨了他一眼,眸光笑意流转,摊手道:跑着吧!
什么?!莫巫白难以置信,她被抛下了?!
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她身体已经准备刚想跑,却被早一步识清的阳明华他们迅速包围起来。
救命啊~
看着莫巫白伸臂大声呼救的模样。
靳长恭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人我暂时搁在你们那儿寄放着,到时候我会回来取的,若他少了一根毫毛,后果你们就自负!
喂,喂,别落下我!
莫巫白看了看四周围过来的人,气得直跳脚,但靳长恭他们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哥!你怎么能让他们跑了!你没有听到那个臭小子说的混帐话吗?!一名小小的无名之卒,也敢对我们阳家随便放话,若传出去,我们阳家的名字搁哪里!
阳明莺也气得直跳脚。
阳明华却反手便是一巴掌刮在她脸上,打得她一懵。
看你惹的祸事!若这一次阳家无事便罢了,若真是个大麻烦,你便自已去负荆请罪吧!阳胆华阻沉着一张俊脸,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
阳明莺当即泪眼婆娑,抚着红肿的左脸,嘶声吼道:负着负!他是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打我!从小你一直都疼我的,从来没有打过我!你竟为这么个小事,就打了我!
阳明华暗吁一口气,阖眸眉宇间竟露出一丝悔色:我就是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地打过你,以致于你如今变成这副模样!
说完,他便转身,押着莫巫白一道走了。
落下阳明莺一脸失魂落魄留在原地。
小姐,我们走吧……婢女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声。
滚!阳明莺发疯地吼道:滚!统统都滚!你们滚!一个个都狼心狗肺!啊啊啊——
阳明华脚步一顿,听到枯林那尖锐刺耳的尖叫声音,淡淡地道:别理她,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
乘着小金在安阳城上空绕了一圈,靳长恭决定先带莲谨之去医馆处理一下伤口,抓些药。
她暗思量:至少将人带回靳国前,得整个完好的人,整一个血人伤人还给人家莲丞相,想必这谢没赶上,倒赶上一场骂了。
处理好他的伤势,看时辰已接近酉时,晚霞似火烧云般映红整座城市,靳长恭便让花公公去先找了一间客栈他们先住一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