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恭,我找你有点事情相谈,所以便不请自入了,您可不要见怪。
他打定了主意要一窥她的真面目,于是那不拖泥带水,他迅速抄进浴池撩开了绯红色的纱帘,但见靳长恭泡在浴池当中,侧背对着他,她长发柔柔地披散落肩,裸露在外的肌肤盛雪……
他看着眼前一场美景,怔愣在当场。
你找我有何要事?
靳长恭丝毫不在意在他面前袒身裸体,她撩开长发,长身起立,那从水中滑拉而出的清瘦身子,体态轻盈,白璧无瑕,差点没晃瞎了夏合欢的眼睛。
阿恭——你——
他脸上的羞怯尚末浮起,便刷地一下泛白,后面的话全部都淹没在他的喉咙里。
那坚韧削瘦的肩,精致的锁骨,如白玉般无暇的肌肤,那两点茱(和谐)萸点缀在那平坦的胸前……
平坦,平坦,平坦,平坦……
没错,就是平坦得一马平川,那熟悉跟他构造一模一样的胸部!
擦!生平不会爆粗口,可一爆便已学会的悲愤心情,夏合欢此刻已深深地体会到了。
尼玛,就算是壮如汉子的女人,也不该沦落到那么平的地步吧?!
他内心顿时一阵失落、空虚、沮丧,复杂得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你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不是看见了吗?靳长恭幽眸一眯,薄艳的红唇讥笑了一声,像是看不出他大受打击的模样,他跨步出乳白色的浴池,冰肌玉骨,骨架均匀,腰肢柔韧……
夏合欢避之不及地将他的下体映入眼中,只觉眼前一片黑。
绝望了……
我、我先走了!
不是说有事找我吗?靳长恭拿起柔软的绵巾擦着湿发,漫不经心地问着。
我,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我明天就要启程回夏国了,没别的事情了,我先走了。
夏合欢深吸一口气,但怎么也平复不了心底那空落落的感觉,深受重大打击一样,脚步像踏着浮云一样,轻飘飘地走了。
靳长恭没有挽留他,等夏合欢离开后,他依旧赤裸着身体站在寂静的室内,直到从屏风后走出一名身着一身华贵精美的黑袍,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靳长恭。
你身材很好吗?一直裸着?
靳长恭翻了一个白眼,抓起搁在屏风上的一推衣服抛给他。
暗帝却任由那些衣服从他身上滑落跌入水中,他凉凉地睨了靳长恭一眼。
见过卸磨杀驴的,可偏偏没见过这么快就卸磨杀驴的。
驴,那你死了吗?寡人好像也没有杀你吧?靳长恭环臂,顺势调侃了一声。
现在你当然不会杀我,万一那夏合欢觉得不对劲,突然转回来,可又少不得我这个挡箭牌吧?暗帝冷冷一笑。
看着他那瘦得骨头嶙峋的身材,靳长恭似怕长针眼一样撇开眼。
小鸡虫子似的,还好意思显摆。
暗帝脸色一僵,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藐视,特别这个男人是暗帝,藐视他的人是靳长恭。
既然是小鸡虫子,你又为何不敢看?他身上顿时散发一阵阴森的寒意,殷红的薄唇讽刺道。
靳长恭见他被激怒了,傲慢地一抬头,便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说谁不敢看了?
两人的眼神都带着针,你刺我,我刺你的,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哦~暗帝拖吟了一句,他赤裸着晶莹剔透的足走到她身前,一湿一干,慢慢相贴近。
那敢不敢试一试我的小鸡虫子?
调戏,赤裸裸的被调戏了!挑衅,恶劣恶质气地挑衅!
靳长恭脸色涨黑,一把推开他的贴近,却不想暗帝铁了心要献身,他整个身纤体瘦的身子便如恶虑扑羊地缠了上来。
靳长恭一恼火,退步到了床边,而暗帝不依不挠地缠上去。她额头青筋一突,五爪一抓从被褥中扯出一张被子。
先将他按在床上,束起他的双臂按于头顶,将被子使劲地将他一圈一圈地缠住,最后他就变成一只最剩头在蠕动的蛹。
暗帝瞪着眼睛,黑黝黝的瞳仁怔了怔。
靳长恭则看到他这一副蚕宝宝左滚一圈,右滚一圈,想坐坐不起来,想挣挣不开的模样,顿时心底一阵舒爽,便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小样儿,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暗帝憋闷,若想挣开只有用内力蛮干,可是看到靳长恭那副开心的模样,心中一动,便道:想不到这种模样也能取悦你。
靳长恭脸上的笑一滞,便鄙夷地冷哼了他一声。
都这副模样了,你还得瑟个什么劲儿。
得瑟你终于会对我露出生气、愤怒、恼恨之外的表情了,我原来并不渴求你的笑靥,但是只需要见过一次,便从此戒不掉了。他干巴巴地道。
靳长恭闻言却有露出生气、愤怒、羞怯?之类他猜测过无数的表情,却是一脸惊讶道:你是从哪里背来的?
暗帝似有些意外,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