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我们站在了执政官彼特舒拉茨伯爵阁下面前。这座城市的统治者是个不折不扣的贵族,他肥胖的面颊和臃肿的身躯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他深深地陷入宽大的靠背椅子中,将全部的肉体平摊在柔软的垫子上。
长官,我们得到消息,温斯顿人将于三天后攻击坎普纳维亚。上前报告的依旧是弗莱德。
什么!子爵老爷表情就像刚吞进去一只蟑螂一样难看。我猜他宁愿真的吞了只蟑螂也不想听到这样的消息。
敌军的人数大约有一万左右,总共大约三十条战舰,由乌瑟斯·德·里贝拉公爵指挥,请您早做准备。弗莱德不卑不亢地继续着他的报告,而子爵先生已经几乎瘫在了座位了。
一万人……你说的对,得早作准备。子爵眼珠乱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说,他们三天后进攻?
三天后的清晨,长官。
好,那就好。子爵面色缓了一缓,两腿也不像刚才那么哆嗦了,挺了挺腰杆,对我们说,诸位辛苦了,今天先在我这里休息,明天再去守备军指挥部递交调令。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关于温斯顿人攻击的事,先不要对外透露,以免造成城中的混乱……
我们被安排在官邸的客房中,这样的礼遇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有点不同寻常。我从弗莱德的眼里读出了一丝忧虑,晚餐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他。
凌晨时分,弗莱德再次出现了。他逐个摇醒了熟睡中的我们,让我们穿上衣服跟他出去。我看见他面色铁青。
我们跟着弗莱德来到官邸后院,那里正停着几辆马车。不少仆从正忙着将沉重的箱子往马车上搬,彼特舒拉茨伯爵焦急地站在一旁,不时发出催促的声音:快,快点,今天晚上搬完,明天一早城门一开就走……
四周很黑暗,只有马车附近树着几个火把,没有人发现趴在墙边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