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有些不习惯这种诡异的状态,摆手拒绝道:不了。不要吗?沈诏手指曲了曲。愿愿不是嗜甜的吗,为什么不要他的糖。敏感又开始作祟,凉意拂过他的手掌。许愿看着他掌心捧着糖的失落模样,默了默,鬼使神差地拿了一颗送进嘴里。好吃。她砸吧砸吧嘴,诚实评价道。但她还是拧起眉记得跟他较真:但是我不是宝宝。沈诏笑了,持了她的小手在手里捏了捏,可是那天我叫你宝宝的时候,你很喜欢的。许愿一开始还不懂这有什么好喜欢的,可感到手背上色情意味的摩挲,面皮忽然开始发热。好、好像是什么很奇怪的话。愿愿是我的宝宝。沈诏双手握着,珍之又重地吻了下她的小手,神色虔诚。你说疼的时候,我也很疼。他带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这里疼……宝宝你给我抱下好不好。沈诏面色如常地看着她,眉眼犹是从容,只是目光隐含着企求。也许愿愿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排斥他的靠近。这可能是她受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他理解,也知道不能急,但还是……难以接受。他只能委屈企求她,愿愿给老公抱一下。许愿看着他的接近,大惊失色,难道这就要跟她不可描述了吗。且不说她是病人,她现在脑袋秃了半边,还沾着血,这是不是有点太重口。别碰我!惊慌之下,她蹬着腿往后坐了坐。还来不及反思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大了,沈诏忽然冷着脸压了上来。别往后退了,会碰到头的。他托着她的颈后,把她带进怀里。愿愿不要怕……诏诏不会伤害你。他抚着惶惶不安的小姑娘,声音放得不能再轻,眼中却显现出截然相反的阴冷。诏诏?许愿陌生地念着这两个字,太阳xue突突地跳着,诡异的熟悉感……嗯。沈诏搂着她,鼻尖腻着她白雪的肌肤,阴冷慢慢褪去,只余疼惜。她闷闷道,我现在很丑。不丑。头秃了,还会留疤。伤好了头发很快会长出来,疤痕我会想办法的。沈诏认真道:你信我,一点也不丑。美人风骨天成,就算是这样的发型,还是分毫不损她的脸禀赋绝殊。素肌纤弱,香腮晕薄,也不过是为她增加了易碎的脆弱感。沈诏都觉得自己觉醒了奇怪的性癖,得时时提醒着自己愿愿伤得很重,才不至于想为她的小脸再添上两行承欢的泪珠。许愿对他先入为主,误会颇深,真以为他要行禽兽之事,内心mmp地假装淡定地缓兵道:就算你不介意,我现在也不能zuoai……沈诏以为自己的龌龊念头被她看穿,面色窘迫:当然不做,你受伤了。你需要我帮你吗?许愿听他这样说,越发认定这就是他们的例行公事。于是她凭着自己不多的性知识强撑着脸皮,面不改色地问他。用手还是用嘴?轰隆隆,沈诏只觉脑袋里响彻惊雷一道。愿愿说什么?要做就快点吧。许愿想着沈诏生得这么好看,她也不吃亏,于是从他怀里坐出来,痛快道:你选就好,我应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