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还好?我以前画得比这个好多了。黎娇娇嘟着嘴:我觉得我应该练练了,你说我画点什么练手好啊?
这样的问题让孟景同怎么答。他稍稍思忖:随你。
随我?黎娇娇一听这话就来劲了,米线都不嗦了,放下筷子就一溜烟儿蹲孟景同面前去了:你说艺术这东西,它是一个跟着感觉走的东西,对吧!
孟景同嗅到了一股陷阱的味道,便不急着应答,只看着黎娇娇两只手垫在他的膝盖上,脑袋伏在手背上,看着乖顺,但她的乖顺每一次都像是陷阱上的障碍物,除了看着可人诱导他掉进坑里之外没别的用。
那我既然要跟着感觉走,我肯定就得画我喜欢的,你说是不是?
陷阱味越来越浓了,但最可气的是孟景同能闻到这股陷阱味儿,却又永远猜不到黎娇娇下一句要说什么。
孟景同,你昨天差点儿内射在我身体里,还好我今天来例假了,要不然还得吃紧急避孕药,多伤身体啊!
……
这小无赖当然知道孟景同难得对她产生了点儿愧疚的心思,她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了。
她小嘴一咧,笑得无比厚颜:孟景同,我喜欢画长的好看的人,你说你都在这儿了咱们是不是也没必要舍近求远,你就看在昨天你差一小拇指指甲盖儿那么丁点就射我里面了的份上,给我当一波裸模呗?
……
33.蟒抬头
倒是真敢说。
孟景同差点儿被气笑了,还好脸上还绷得紧,一双无波的双眸看得黎娇娇有点儿发憷。
裸模?
他重复了一次黎娇娇的话。
穿着衣服不行吗,还非得是裸的?
黎娇娇心里憷归憷,一双大眼睛也天真无辜地睁着,然后用脑袋捣蒜:我跟你说,这不需要不好意思,这是艺术,就像是大卫像,哪怕一丝不挂,也显得庄严神圣,你懂吧!
孟景同差点儿就信了。
什么时候?
黎娇娇没想到孟景同这么爽快,简直喜出望外: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今天好不好,你下午有课吗?
那语气恨不得现在就把孟景同扒光,怕他反悔。
三四节有。今天是孟景同难得一天不是课程全满的日子,你时间够吗?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十二点半,第三节课大概在三点半开始,黎娇娇点点头:三个小时差不多吧,那就择日不如撞日,麻烦您啦!
得了便宜之后的黎娇娇特喜欢卖乖,一口一个您字咬得还挺甜,孟景同懒得搭理她,进卧室脱了衣服出来就看见黎娇娇已经架起了画架。
说起来你们学医的也要画人体骨骼图吧。黎娇娇装模作样在画架上固定好纸张,实际上一双眼睛一直在往孟景同身上瞄:我说一句带有偏见的话啊,你画得肯定没我好。
虽然俩人床也上了不知几回了,但黎娇娇还真没像今天这样看过孟景同的裸体。
他看着高挑清瘦,白衬衣一穿偶尔还有那么点弱柳扶风的感觉,但实际上臂膀,双手,腰腹都是极有力的,黎娇娇经常意乱情迷间摸到的都是起伏有致的肌肉线条,可惜孟景同都没在她面前脱光过。
这个人也不知道在矜持些什么,哪怕一身大汗淋漓也都坚持让她先洗了澡再收拾自己,一般那时候她都困倦得不行,几乎躺床上一闭眼就睡过去了,哪儿还有闲工夫看他裸不裸体。
还好,上天给你关闭了一扇门,还会留给你一扇窗。
背后的窗帘已经在他脱衣服之前就被拉起,只留下一道极窄的缝隙,将外面灿烂到刺眼的阳光漏了一点进来。
那一点点细微的光就那么恰到好处地打在了孟景同的身后,将他细窄内收的腰线度上了一层神圣,每一块嵌附于骨骼之</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