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肖磊片刻没耽误就出了酒店,路上还给许骁去了个电话。
兄弟哪儿呢?
赌场。
你妹妹刚给我打电话,说她和肖涵让人堵在临江路的ktv了。
知道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飙到了临江路那家快要倒闭的ktv门口。
肖磊下车第一句话就是:隔那么远你他妈飞过来的?
虽然没在一辆车上,但肖磊能想象到许骁是飚了多高的车速过来的。
这家伙不管干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唯独一碰上许悠然的事儿就是这副阎王索命的德行。
ktv的玻璃门锁了,许骁二话没说就是一铁扳手,玻璃门瞬间碎成渣。
肖磊点了根烟,正往里走着,就看见从包厢出来的小混混。
那人一见他,立马怂得喊了声磊哥。
瘦子老板没想到这两个丫头居然这么有背景,随便一个电话就叫来了京圈儿里两位响当当的人物。
一个富二代,一个官二代。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我茂哥么?那时候被人踩着鸡巴尿了一裤子趴在地上求饶来着,现在混这么好了?
肖磊声音懒洋洋的,却委实让瘦子打了个寒战。
肖大少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爱笑爱闹,看着比谁都好相处。实则跟他旁边的骁爷是一个路子,心思又野又狠。
瘦子没敢说话,即便看到了许骁那硕大的铁扳手要往他脑袋上砸,也只敢一声不吭地受了。敢躲就是不要命。
幸得肖磊眼疾手快地给拦住了。
倒也不是怕闹出人命,只是许骁身份特殊,已经进去过一次,没必要因为这么个没头没脸的地头蛇再扯上什么麻烦事。
他扔了烟头,过去薅着瘦子的头发把他拖了出来。
往门里一看,果然就看见许悠然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睁着双怯生生的大眼睛望着他。瘦弱的肩膀上还靠着个喝得不知是死是活的大小姐。
许悠然轻柔地把肖涵交到肖磊手上,生怕摔着她。
结果就看见肖磊粗鲁地直接把肖涵扛到了肩上,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好在没出什么事,肖磊也懒得跟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扯东扯西,怪跌份儿的。
回去的路上肖涵不太老实,嘴里还老嘟嘟囔囔在说着什么。
你跟条蛇一样扭来扭去有完没完?我这可是新车,座套比你都值钱。
肖涵醉得没啥意识,但确实条件反射性地要对肖磊说出的每一句话进行反驳。
她噌地坐直,小脸红扑扑地,朦朦胧胧地盯着旁边的人:你是哪根葱!你凭什么说我管我!我就爱扭就爱扭怎么了!
肖磊面不改色:我是你爸爸,乖女儿。
我呸!肖磊你个不要脸得狗东西!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醉了酒的人儿忽然就像一只受了刺激的猫,朝着肖磊的脖子挠了过去。
肖磊正拐弯进车库,抬手一挡,方向盘偏了些,要不是回得快,车就得结结实实地蹭出个大花脸来。
这新车是他刚换的老婆,老婆里里外外受了委屈,不教训罪魁祸首哪能说得过去?
肖磊把车停稳,下一秒就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人扛到了肩上。
肖涵被猛地一勒差点吐了,更加不老实地又打又踢:你放我下来!我掐死你个狗贼!你就会打小报告!
脖子上一疼,肖磊脾气上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肖涵屁股上:你长本事了是吧?我他妈说没说过再去那些地方打断你的腿?今儿不把你揍服老子给你当儿子。
肖涵疼得啊地一叫,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还死命地不算完,卯足了劲头掐着男人的胳膊,铁了心要同归于尽。
肖老爷子不在,陈嫣然带着肖铭回娘家住,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向阿姨一个人。
见了兄妹俩这阵势,她也是半点不敢插话。
哥哥管教妹妹是天经地义,哪容得下外人多嘴多舌?
一向疼爱肖涵的阿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上了二楼,去了肖涵的房间。
咚地一声,肖涵被扔进了浴缸。
还没等她爬起来,浴缸已经开始放水,她没站稳又滑了回去。
肖磊站在浴缸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清醒没有?清醒了给你加热水。
泡在冷水让肖涵恢复了一小半的意识。
她扒着浴缸边缘要起来,却因为手上没劲水里又滑,重重地跌坐回了浴缸里。
满满一浴缸的水瞬间淹没口鼻,熟悉的窒息感在一刹那间侵袭而来。
只一秒,肖涵还未开始挣扎,就被人提了起来,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但口鼻还是因为呛水而不断咳嗽。
咳咳咳!咳咳……
肖磊蹲下身来,捏着肖涵的下巴:再问你一遍,清醒没有?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出去喝酒?还他妈跟一群男人。肖涵,家教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还敢不敢了?
刚刚被水淹没的恐惧还未散去,她只想快点出去,她怕水,极其怕。
肖磊没想到刚刚还一副要吃人样子的小狼狗,会突然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
竟还哭着乞求他:不敢了,我不敢了,我要出去,哥哥,我不要在水里……
肖涵向来只会在两种时候喊他哥哥,一种是要钱的时候,一种是有外人在的时候。
两种都不是她心甘情愿开口叫的。
平日里叫得最多的就是:肖磊,狗贼,狗东西。
肖磊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或者使得什么招数,但眼下她抱着他的胳膊哭得可怜,心软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他的手伸到水里,将肖涵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肖涵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
肖磊把她放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肖涵,去冲个热水澡。这样会感冒的。
又听到水字,肖涵直摇头:不去!我不去!
肖涵依旧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抱得太紧,以至于男人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柔软触感。
他垂眸看去。
女孩侧躺在沙发上,将他的胳膊紧紧抱在禁锢在胸前。而被浸湿的校服被挣脱地凌乱,里面的衣服扣子也开了几颗。
不用多么刻意就可以轻轻松松看到雪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