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必是舒服极了,明日还想爽这么一遭,是不是?
佳期烦死他的嘴了,捏一块盘中半化的奶果子送到他嘴里。裴琅闹着要喂她,她想起那张嘴喝过了什么东西,霎时脸颊飞红,不肯张口,却被裴琅捏住了鼻子,被迫张口呼吸,他附过去亲吻她,口中清凉的奶香和她自己身体的味道弥漫开,她轻哼了一声,裴琅笑着问:我觉得好吃,也给你尝尝。
佳期身子软下去,迷迷糊糊被他亲吻着睡着。半夜时又做了那个噩梦,她惊醒一次,身边果然无人,床铺衣衫都整整齐齐,仿似方才情热不过是大梦一场,只有身下传来的酸软稍微定神。
她坐起来抱着膝盖等了许久,裴琅终于推门回来了,见她抱着膝盖坐在榻上,小小的一团,把他吓了一跳,你半夜闹什么鬼?
佳期抿了抿嘴,你去哪里了?
裴琅指指肩上,军医来叫,碰巧我怕死,还是去了一遭。
佳期点点头,放了心,困得把头埋在膝盖里。裴琅把她打开推回被子里,反被她扭骨糖似的抱住了腰缠着不放。他莫名其妙,我就出去一会,你怎么跟亡了国似的?我还能夜夜陪你睡不成?你以前可没这个毛病,撒娇呢么?当心我揍你。
佳期很小声地说:夜阑。
嗯。
我想要个孩子。
裴琅顿住手,许久才揉了揉她的发顶,好,我知道了。
佳期仰起头来,双眼亮晶晶的,你知道什么了?
裴琅拦腰抱了她,两人一起躺下,他这才哼了一声,嫌本王不陪你,弄个小东西出来碍眼?生什么孩子,不生。
佳期心下一片轻松,小指头在他的喉结上打圈揉着玩,故意问:为什么不生?
裴琅果然气道:什么为什么?一心不能二用,懂不懂?倘若有了小东西,你理他还是理我?
本来佳期仍是太后,这事是绝不可能的,但两人话赶话说到这里,裴琅越想越气,简直觉得佳期心里的人已经江山易主,索性把佳期一松,不肯抱她了,走开!
佳期本来就嫌热,巴不得他自己走开,他松开也正好,加上惹得他动了气,当下佳期竟然只觉心满意足,转身盖被子睡觉。
过了一会,裴琅又把她连人带被子收进怀里,在头顶狠狠亲了一口,咕哝道:打完仗再收拾你。
这一场仗打得果然声势浩大,过了一月有余,方才到了尾声。最后的那一场战事亦是拖了足足三日,战报不断从前头传来,老将们有的已受伤退了下来,在主帐中推演前方情况,恐怕对方要从东路撤退。
东路也有我们的兵马,要围不难。
只怕蛮族人鱼死网破,到时难保他们不……老将终究没说下去。
佳期心中并非没有把握,只是前头的毕竟不是别人,这又是最后一场顶关键的战事。她耐不住性子,找个由头退了出去,心不在焉地牵了匹马,对那传信的小兵说:哀家随你一起去。
小兵吓了一跳,但传信之事本来就是分段行事,他要去的那一站是东路末尾,其实离战场还远,并无危险,只好与佳期同行。
佳期骑行倒比他还快,他一叠声喊着太后追上去,忽见佳期勒停了马,正色道:前头那是什么声音?
战鼓隆隆,喊杀震天,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自远而近席卷,及至近了,方才看得清,来的竟是数十骑蛮人骑兵!
小兵暗道一声不好,娘娘!说着便拨马上前挡住佳期,声音发颤,他们怎么到这里来的?这……
为首的蛮人狞笑着掷出一支长矛,直取小兵眉心。佳期狠推他一把,他从马上摔下去,堪堪避开那长矛的攻击。佳期自己闪避不及,只得一矮身躲开,霎时失了平衡,在马背上一滑,却听铮的一声,长矛被一把长刀猛力砸断,身后马背一沉,陶湛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从自己马背上跳过来坐在她背后,一把将佳期扶正了,喝道: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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