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走了,又等了半天,陶湛敲了敲门,重新进去。佳期坐在桌边,一边洗脸一边嘀咕:我要告诉王爷。
告诉王爷什么?
佳期哼的一声,就不告诉他,心想:裴琅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揍陶湛?
大概是不会的。
如此又过了三天,他们就在驿馆中停留,因为说不准皇帝是不是在找她,所以虽然襄平关将领有很多事顾将军旧部,他们也并没有去拜谒。——何况拜谒也不会有什么用,襄平关是兵家重地,这些兵马等闲不会动。
到了第四日,佳期肋骨上的伤被好大夫诊治几次,总算消了肿,不大疼了。陶湛陪她走出医馆,见街上人心惶惶,拉住人一问,北边果然传来了开战的消息。
佳期虽然一早便料想到会如此,仍是心里一沉——蛮族人来势汹汹,前方驻军不足,以少胜多并不是兵家常事,战术不过是绕着圈将蛮族人往山里带,占据地势,用小聪明守住边境罢了,兵没有,军饷也缺,士气从来低沉,自然谈不上什么反击。
就像这几十年间的胜败参差,这个国家拖泥带水、连滚带爬,从未筹谋过野心勃勃的进攻,不过是拖到另一场险胜罢了。
她捂着毛裘走了半条街,慢慢停下脚步。
陶湛见她不走,以为她伤口疼,今天走多了,我背你回去。
佳期摇摇头,抿住微红的嘴唇,注视着城墙上方的天际。
陶湛见她出神,也陪她一起看,不发一言。
天空中时不时掠过麻雀低飞的影子,北风吹过,肃杀如昨。
陶湛看得出神,余光里佳期却突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声音兴致勃勃:我们去找那些镇守的将军,借来他们的兵,去打场大胜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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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琅:老婆太有主意怎么办</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