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抽噎道:那怎么办?
生下来。
风把他的话音撕成几十片,佳期听得清楚,却慢慢哭得累了,趴在他肩上不再乱动。裴琅又问了她一遍,听到没有?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佳期昏昏沉沉地骂了一句,混蛋,你去死……
她哭得头痛,加上药效催人睡眠,她已经说起了昏话。裴琅懒得理她,一路穿过荒草走到寝殿后,在外面把她放下来。佳期低头向前走,大氅被风吹得向下掉,裴琅按住边角,索性送她进去。
佳期任由他搂在怀中,紧贴着他热烫的胸膛,一路慢慢走回去。荒草连天,簌簌抖着。佳期越走越慢,突然小声叫了一句:夜阑。
及至到了殿前,裴琅都没有接话。但佳期擦了一下红肿的眼睛,却抿嘴笑了一下,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没有凶巴巴地让她不准叫他的字。
佳期站在阶上,红着眼圈冲他点了点头,脸上夹杂着一点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似的笑意。
裴琅有一瞬的恍惚,她的脸被檐下的灯映得柔弱剔透,一层晕晕笼笼的暖光,中间隔着万千银河星辰。他本该触手就能摸到,生生隔了天堑。他自己建造的城池围在她身边,固若金汤,刀枪不入,一生一世周全,连他自己都无权僭越。
他慢慢地说:听到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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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捉虫!【但是收费章不可以改了呜呜呜对不起
周末加更哟:o</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