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行了行了,知道了。
余向晚就在那门边,一边把着门不敢让门大开,怕别人瞧见他们俩在这儿拉拉扯扯的,一边又着急让他们赶紧回来,她一个人招呼不来,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付行云怕被她暗杀,连忙和闻逝川一块儿回到酒会里去。
等到酒会结束,已经是月上中天,桌子上全部都是喝空的香槟杯,客人们全部都走了。小江开车送付行云回去,闻逝川毫不见外地跟在付行云身后,一起上了车。小江眨着眼睛,欲言又止,嘴巴几次张开又闭上,最后还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
临到家前,小江说:最近有收到一些电视剧电影的剧本,孟哥那边看过,觉得都还不够好,哥你是要看看还是
付行云对孟清的品味是十二万分信任,他说道:不看了,那就再等等。
他察觉到闻逝川原本看着车窗的脸转了过来,他故意说道:怎么样?闻导也想看看,帮我把把关?
闻逝川不理他,脸又转了回去。
小江在停车场停好车,最后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闻导,要我顺利送你回去吗?闻逝川抬头,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小江连忙一个激灵,仿佛说话烫嘴似的,飞快地补充道:晚安晚安,云哥晚安,闻导晚安。
两人并肩走进电梯,付行云说:你别吓唬他。
他们就像一对最普通的一起下班的情侣,幸好这个小区的保密性非常强,一梯一户,电梯直接到达家门,遇见邻居的几率少之又少。再说了,小区里住了很多圈内人,大家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撞见了也基本不会去互相深究,只要能挡住记者和媒体就行。
但付行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既贪恋这种平凡的温馨,又怕出变故,半真半假地说道:家里都没有你的衣服。
闻逝川跟在他身后进去,反手关上门,说:没关系,我可以光着。
付行云嘟哝道:我有关系
闻逝川从背后箍住付行云的腰,付行云腰细,衬衣扎进去裤子里的时候,显得格外高挑挺拔。付行云被他抱了个满怀,热烘烘的。闻逝川扯开他的衬衫,手直接伸进去贴着皮肉,付行云的腰上一阵发痒,一个劲儿地缩,俩人在玄关处抱成一团。
忙了一天了,我得洗个澡——
闻逝川直接搂着他一前一后,贴着往浴室走:一起洗,给你把把关。
付行云心里腹诽闻逝川心眼小,丝毫没有想起他自己吃醋的时候心眼要小得多得多。最后,他们俩洗澡洗得整个浴室**的,付行云裹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浑身都发红发烫,像被从内而外蒸熟了似的。
闻逝川也裹着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地系着,衣襟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他背靠着长沙发的拐角,餍足地打着哈欠。付行云靠在他身上,翘着腿看手机,连脚腕上都是吻痕。
他一边看,一边和闻逝川说话。
离首映结束不过几个小时,几家受邀的媒体居然已经出了稿子,付行云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居然都是一边倒的溢美之词,每一家稿子的转发量都不低,转发量激增。
付行云吓了一跳,坐起来,把手机屏幕递给闻逝川,一块儿看了起来。
转发的人里甚至还有不少明星,其中一个是去年的视后白鹭。她之前上了章庭《左右之间》访谈节目,和自己的奥运冠军同学对谈,引起大家热烈讨论,也是看了她的这期节目,付行云才决定上章庭的节目,闹出后面的乱子。
白鹭人气很高,社交媒体粉丝数惊人,演技也不赖,最近正在向大屏幕进军。付行云疑惑地问闻逝川:你和她认识?
闻逝川也是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一点点去翻那些媒体的稿子,去看转发。
这不正常。
《行云》这部电影虽好,但毕竟不是剧情片,也没有什么能引起大众突然关注的噱头,突然上涨的口碑不一定会带来好的后果。
闻逝川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他说:我打个电话。
付行云见他从沙发上起来,径自去阳台上打电话。付行云自个儿的手机也响了,是孟清打过来的,他忙接起来,问道:你今天说的是什么事?
孟清那头很安静,应该是在家里。
今天你也见到徐渭了吧,孟清和缓地说道,他联系了我,给你抛了橄榄枝。他有部电影,剧本正在进行最后的打磨,是个爱情片,想邀请你。
付行云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了,问道:什么样的爱情片?我演什么?
孟清说道:不知道,他说剧本还没最后敲定,不便细说。至于演什么,他说是男主角。
付行云一下子被这消息砸晕了,坐在沙发上,企图把自己的理智找回来。
我听着不像是开玩笑的,他说一旦你答应了,马上发剧本过来,女主角定的是白鹭。
听到了白鹭的名字,想起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东西,付行云觉得这中间所有的联系都指向了徐渭。他想干什么?
孟清接着说道:徐渭说想和你见一面,面谈。
阳台上,闻逝川讲电话的声音越来越大,隔着关上的玻璃门付行云都隐约听见了声音。他忙说:我想想,回头尽快回复你。
你仔细想,孟清郑重地说道,这是个好机会。
才挂上电话,闻逝川就从阳台上回来了,他整个人愤怒得像一团燃烧的火,手机往地上狠狠一砸,砰的一声,手机支离破碎。零件碎片弹出很远,尖锐的部分划过付行云光裸的小腿,他嘶一声,小腿上一条红痕。
闻逝川忙抹了把脸,冷静下来,蹲在沙发前,圈着付行云的脚腕,抬起他的腿看。
付行云说:没事。
闻逝川低着头,沉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
付行云的直觉告诉他,闻逝川刚才的那通电话是和徐渭打的。他把蹲在地上的闻逝川拉起来,闻逝川顺势抱着他倒在沙发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付行云抱着他宽阔的肩膀,揉乱他半长的头发,像安慰心情失落的孩子。
以前,付行云睡不着的时候,闻逝川总是念诗给他听,有时候是中文有时候是英语,他还会一两首西语诗,付行云听着听着就能坠入梦想,酣眠一夜。如今,轮到闻逝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付行云没有法子,只能小声哼歌给他听。
闻逝川埋头在他怀里,呼吸逐渐平稳。
付行云半夜醒了,万籁俱寂,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被窝是空的。付行云翻身爬起来,抓了床边的外套披上,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出了卧室,一眼就见到了闻逝川正站在阳台上,俯身撑着阳台栏杆,正在抽烟。凌晨的城市还是亮的,闻逝川吐出一口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推门出去,被凉风吹得打了个激灵。
怎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