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随着一个个字说出来,付行云觉得心里越来越爽,眼睛紧紧盯着闻逝川的脸。闻逝川没有回避付行云的目光,他看了一会儿付行云满是挑衅意味的眼睛,又去看付行云一张一合的嘴唇,尤其是丰润的下唇,泛着红。
付行云收了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看什么?
看你。闻逝川简短直接地说道。
付行云刚才所占的上风一下子又丢了,他气急败坏,站起来转身就走。他说道:我今天还有事,试戏的话和我的经纪人联系。
闻逝川突然说道:他怎么带你的,带到床上吗?
付行云: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奇特的是,付行云居然一点儿都没觉得生气,反而觉得爽快。闻逝川居然看他的花边新闻,而且还放在了心上,这下他又扳回一局了。他调整好了表情,似笑非笑地转回身来,抱着手,一双桃花瓣形状的眼睛微眯着。
和你有关系?他问。
虽然付行云和孟清的关系和床并没什么关系,但他还是觉得解气极了。怎么?就准你移情别恋新欢,不许我和别人有瓜葛,这是什么道理。
闻逝川也站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说剑拔弩张倒也不准确。闻逝川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看付行云的嘴唇,肉粉色的,像饱满的、蕴满汁水的成熟果实,吹弹可破。
付行云抱着手臂的手不由得收紧,手指陷进肉里,他敏感地察觉到闻逝川的目光。
怎么?闻导也想潜规则我?
付行云把这句话的重音放在了也上,这成功把闻逝川剩下的一点理智给点燃了,风助火势,越烧越猛。他捏住付行云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拇指去搓付行云的下唇,付行云面无表情地靠在门上任他弄,渐渐地,他的力气越使越大,甚至搓得付行云的嘴唇发胀发烫,有些痛。
我觉得这个剧本很适合你闻逝川低声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听得付行云耳朵发痒,恨不得伸手去搓一搓。付行云努力屏蔽掉这一切不该出现的感觉与情绪,嘴上并不饶人:适合吗?我是不是得和你睡一觉才能演?
付行云觉得闻逝川手劲太大了,捏得自己下巴疼,他不甘示弱,一张嘴咬住了闻逝川的拇指,使了大力气的,当下就听到了闻逝川倒吸一口气。他不松嘴,就这么叼着闻逝川的拇指,用眼睛瞪他,眼神里满满写着你能把我怎么办。
闻逝川任他咬着,另一手往下,手掌张开,贴着付行云的后背。
付行云后背的那个位置有个纹身,是为了遮掩胎记纹的。他从小在后背上就有个胎记,半个巴掌大,暗红色的,没有形状,像是一滩暗色的淤血在他白皙的背上,他从小就很讨厌这个胎记。
闻逝川去纹身的时候,他也想着要纹,但拿不定主意,最后,他纹身的图案是闻逝川画的。一朵玫瑰花,花瓣有棱有角,带刺的细梗顺着深凹下去的脊柱沟,胎记的红变成了玫瑰的红。
纹身的时候,付行云都要疼哭了,但碍着纹身师是不认识的,不好丢脸,到了家才后知后觉地疼,趴在闻逝川身上往他胸膛上留了几个牙印。
被轻轻抚摸后背的感觉太舒服了,隔着衣服都仿佛过了电,像被春风吹过的树,付行云觉得自己的腰像柔韧的枝条,在轻轻颤抖。他没忍住,从喉咙里哼了一声。这一声听着就像是前戏的信号,两个人都被付行云这一声哼给惊到了。
付行云迅速地松开牙齿,回身开门匆匆出去,幸运的是,闻逝川并没有追出来。
前台没有人,余向晚不在。这个工作室实在是作风散漫,付行云边想着边脚步不停地下楼,一直到了一楼推门出去,他才发现了余向晚,她正蹲在不远处角落树荫下面的花坛边上抽烟,见到了付行云出来,懒洋洋地抬手朝他招一招。
不等付行云说话,余向晚又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来,递给他:抽吗?
付行云接过烟拿着,没抽。他问道:不是后头还有人试镜吗?你不去前台守着?
余向晚眨眨眼:没有啊,没了。
付行云:
又被骗了。
其实我之前认识你,看了你演的电影,《人生海海》。付行云又说道。
啊。余向晚吐出一口烟,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里头的剧情是真的吗我是说,关于你妈妈生病那里
余向晚说:真的,那时候她真的生病了,不过现在已经去世了。
付行云说:抱歉,节哀。
没什么,生老病死嘛,现在看回去觉得那时候太丢脸了,又哭又闹又撒泼的。余向晚站起来,甩了甩蹲麻了的腿,说道,那天说你演得一般,不好意思。
没事。
不过我说的是实话。
付行云不想和她说话了,想把刚刚接过来的烟扔回她脸上。余向晚很坦然地继续说道:你以前明明演得很好呀,很久以前。川哥给我看了一些片段,你的,我看了觉得特别好。
付行云干巴巴地说道:是吗?怎么好?
余向晚无论说什么,你都觉得她是真心的,批评也是真心的,夸奖更是真心的。
就是觉得你和镜头特别亲密,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坦诚的、真实的,但又有一点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像现在,就特别端着,总是口是心非。
付行云板着脸说:有吗?
有啊,余向晚说,你明明就不想抽烟,你接我的烟干嘛?
她太敏锐又太尖锐,付行云都有点讨厌她了。
余向晚突然抬头,朝上面招招手,付行云跟着抬头,只恰好见到闻逝川在上面把窗帘拉上了。
作者有话说:
川哥:我就是吃醋。
第24章 谁知道呢
当天晚上到家之后照镜子,付行云发现自己下嘴唇整个肿了,倒也不严重,只是红得不行,润唇膏全都抹掉了之后还是红,碰一碰有点刺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