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求着林睿找关系为你和江一娴打官司,可没有任何一个律师愿意接你的案子你知道吗?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少罪吗?!你到底怎么搞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宋叔声声泣血控诉着我。
一娴姐?我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她也回来了?!
对。宋叔擦了擦眼泪,见她比见你容易得多。
她怎么会回来?她怎么样?还好吗?她没事吧?我着急地询问江一娴的近况,她没有被我拖累吧?那些事情全是我干的。
她是被陈警官带回来的,还是被判了刑,包庇罪。不过林睿请的律师很靠谱,加上她因为怀了孕,主动认罪态度良好,所以从轻判,只判了八个月。宋叔说道:还有半年她就可以出狱了。
你说什么?!我不由得抬高了音量,她怀孕了?!
回国的时候就有三四个月了的样子。宋叔说道,是你的,你们的事情,江一娴全部都跟我说了。
可是...她...不就要在监狱生产?我着急地说道。
她会在外面生产,然后继续回监狱服刑,孩子会交给我和林睿。但要是她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说不定可以申请减刑。宋叔叹了口气,一开始陈警官劝她把孩子拿掉,可是林睿告诉我怀了孕会有机会从轻判刑,所以......
我知道...我控制不住地抱头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
我一想到我没有机会再见江一娴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就如同被撕裂一般。我的大脑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多悲伤的情绪,一度呼吸不过来。
探视的时间很快,当我被带走的时候宋叔承诺还会再来看我。
我回到那个类似于禁闭室的小房间之后,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痛哭不止。
癞头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扔给我一团纸巾。
我早已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浑身酸痛,胸口也泛着隐痛,眼睛更是肿得不像话。
你想说说昨天的事情么?癞头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
我要死了,我的女友在坐牢,她还怀了我的孩子。尽管现在是冬天,我还是用刺骨的冷水一遍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
好吧...癞头轻声应了一下,有什么需要我......
不用,你就算再安慰我也改变不了事实。我打断癞头说道。
那倒也是。癞头将衣服整理到床的另一边后躺上了床。
她真的...每次她都会吃药...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我心烦意乱地捂着脸。
怀孕的话会减刑。癞头接茬道。
这倒是。我深吸一口气,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她是什么罪?癞头询问道。
包庇罪。我回道。
那根本就坐不了多久的牢。癞头说道,放心吧,只要她表现良好,那过不了多久就会出去的。毕竟听你说,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至少不像我们这样。
我只是怕她会在监狱里受欺负。我说到这又开始哽咽起来。
你真的不该想这么多。癞头说道,别把自己哭瞎了,到时候孩子会有一个瞎子母亲。
癞头的玩笑很糟糕,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你觉得毒贩母亲,杀人犯母亲,这几个头衔还比不过一个瞎子母亲?
得了吧,给孩子留个好念想。癞头笑着回应。
我躺在床上,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行动会失败得这么彻底,尤其是还牵扯到了国外的布阿。
这些证据,所有的一切,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掌握的。
又过了一段日子,宋叔再次来探望了我。
本来给你带了几件厚衣服,可是他们不允许我带进来。宋叔红着眼睛看着我。
没事的宋叔,我在这里冻不着。我宽慰道。
我只是想到快过年了,而你和江一娴在这里面...宋叔吸了吸鼻子,我还记得我们一起过年的那次。
一娴姐有说过我们就是过完年后才开始暧昧的吗?我故意笑着打趣,真的要感谢你让我跟着她一起生活。
要早知道你这个小混蛋会把事情搞砸成这样,我绝对不会让她和你在一起。宋叔流着眼泪,却还强撑着笑容。
这也...搞得太砸了吧小秋,我总觉得你不是这种闯大祸的孩子。宋叔握着电话,看着我。
对不起,宋叔。我苦笑,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也不会......
好了,还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宋叔打断我说道。
最坏能坏到哪里去,我肯定要死了。我哽咽着回应。
这确实是坏消息。宋叔长叹一口气,好消息就是现在警察仍旧在追查布阿一行人的下落,这是一个大案子,跨国贩毒,需要所有人全部落网才会开庭审判,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林睿说这种大案子,哪怕是布阿现在落网,估计也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走完所有程序,更何况现在布阿还没被抓到。
所以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我喃喃道。
你或许还有足够的时间等江一娴出狱。宋叔说道。
我也跟江一娴说了,在监狱好好表现,争取减刑。
或许你们还能见上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