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江一娴看准了这个机会直接挣脱我的桎梏,背贴着床头一副防御的姿态,眼里尽是对我的不信任。
从一开始就答应宋叔要好好照顾江一娴,如今我却差点变成迫害她的其中一个。
我开始无比痛恨自己被欲望驱使的可恨模样,甚至顾不得发热的身体,直接跪在了地下。
面对着江一娴,开始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耳光。
直到口腔里泛起一股腥气,我即将落下的手被江一娴握住。
她尽管眼中还有一丝害怕,却还是出于担心,拦住我伤害自己的行为。
我该死,一娴姐,我该死。我开始低吼着,双手开始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别这样,小秋。江一娴仍想劝阻我,我却越来越失控。
她只好将我抱进怀中,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想要以此安抚我:好...好...冷静下来...冷静些......
我不断地喘着粗气,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我快要崩溃。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烫得可怕,害怕自己再次对江一娴干出不好的事情,想要将她推开。
可下一秒,我的后颈便被江一娴的尖牙刺破,一股清新微凉的信息素被注入进我的腺体中。
腺体不管是对alpha还是omega都是很脆弱的部位,我不敢再乱动,只能任由江一娴暂时烙印我。
当江一娴抽离之后,我才长出了一口气,退开跟江一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体内的燥热与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尽数散去,我整个人平复了不少,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好些么?江一娴轻声问道。
嗯...咳咳...我不敢直视江一娴,我好多了。
那就行。江一娴似乎是见我恢复了理智,慢慢地站起身。
谢谢你,一娴姐。我小声说道。
我忐忑地等待着江一娴的回应,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可能。
江一娴或许会厌恶我,或许会跟宋叔说今晚发生的一切,然后所有人都会离我而去。
令我意外的是江一娴仅仅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我答应了家明哥要照顾好你的。
可是我......我十分惊讶地抬头望向江一娴,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江一娴柔声道,你没有辜负我的信任不是吗?
对不起,一娴姐。我无比内疚,真的很对不起你。
好好休息吧。江一娴揉了揉我的头,随后离开了房间。
江一娴的信息素开始发挥作用,我整个人得到了有效的缓解,体内的燥热褪去,呼吸也逐渐平缓。
我倒在床上,开始感受床上残留着的江一娴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信息素注入所导致的依恋情绪,我此时此刻竟是希望江一娴可以留在房间,陪在我的身边。
最后是疲惫和困意席卷了我。
好不容易,我得以睡了一个踏实觉。
直到第二天睡醒身体也没有丝毫的不适,只不过我的身上带上了江一娴的信息素。
之后的几天江一娴也用同样的办法帮我度过了易感期,而那几天我也再没失控过。
第七天睡醒之后已经是晌午,江一娴早就出门上班,我起床后简单地解决了自己的午餐。
确认自己的易感期度过之后,我便洗漱了一番出门采购食材准备在晚上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身上带着浓厚的冷杉味信息素,甚至不需要刻意去闻,这股气息始终萦绕着我。
当我买完菜回家,内心正盘算着怎么处理食材,却正好遇见开门准备下楼的邻居。
那女孩冲着我笑了笑,一边提着鞋子一边随意地同我打着招呼:买菜回来?
是的,准备做晚餐了。我也礼貌地回应着。
你太太真幸福。那女孩说道。
嗯?我还没反应过来,刚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那女孩早已下楼。
我进门之后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似乎江一娴的信息素的确有些重。
也不怪别人会这样想。
可内心却又有些说不出的暗喜。
我没有过多纠结这一个小插曲,而是很快地投入晚餐的制作。
忙活了将近叁个小时,当我打开高压锅的时候见炖的牛腩早已软烂,我用隔热手套将牛肉端上餐桌。
看着满桌的菜,我总感觉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我一拍脑门,迅速摘掉围裙下楼,在便利店买了江一娴爱喝的那款红酒。
我抱着红酒步履轻快地朝着小区走去,手机铃声此刻响了起来。
江一娴打来电话,我正要开口告知她家里做好了饭,就等她回来吃,却听见她在电话另一边说道:小秋,今晚学校的老师聚餐,我晚一些回来。
我的话哽在喉咙,最后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知道了。
江一娴挂断了电话,我有些失望地回到家。
当我看见一大桌子菜时,失望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我叹了口气,看着满桌的饭菜,最后还是坐下。
一个人吃也罢,早知道应该给自己也买两瓶啤酒的。
我心里装着事,只觉得索然无味。
一直到我洗完澡准备休息的时间,江一娴还没有回家。
客厅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平时的这个点江一娴早就该上床休息了的。
我不免有些担心,给江一娴发去消息——
回来了吗?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一直到十二点,江一娴也没有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