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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意丛发现自己其实很了解这个舅舅,知道他有话要说,她就在下楼的时候慢走几步,果然他扭头说:等会过来一趟。
徐意丛就吃着糖去了。徐廷有一间单独的会客室,就在里面戴着眼镜看书,文质彬彬的,倒了杯水给她推过来,上次的事,吓着你了吧?
徐意丛说:还好。留了道疤,不严重。
徐廷点点头,把书签夹进书里,事情做得不彻底,下头的人手软,ga0砸了。他要护着你,我没办法,于是算了。
徐意丛靠在沙发里,散漫地琢磨他要说什么。好在徐廷并不拖泥带水,现在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生病了,瞒着家里,在你这里耽搁?丛丛,你不怕外婆知道?
徐意丛老实地说:怕。
徐廷像是失望又迷惑,我以为你们至少懂事。丛丛,你做得不错,发表了论文,拿到了奖学金,还进了个大项目,以后可以在这里过得很好。徐桓司呢,他的曾祖父是将军,祖父是外交家,那座房子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他自己的路b那座房子还辉煌。你们两个,谁能禁得住这样的事?以前他跟你分开,我以为他想清楚了,他不想自己,至少要想想你以后怎么办吧?
这个问题不新鲜。徐意丛的想法没有变过,她喝着茶想,他们的血管里流着相似的血,但是并没有妨碍谁。
她懒得多说,只轻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嗯。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徐廷也没有动怒的意思,好,你们两个都不要礼义廉耻,都不要摆在眼前的好人生,没有关系。可是,丛丛,你想到你外婆了吗?他在这里住院,敲开门,里面是你,你当外婆是傻子吗?一而再再而三,这次她没看出来,以后呢?丛丛,你外婆做错什么了,要看到自己的长孙和小外孙nv这样?你们相ai,要别人付出代价,这样对吗?
徐意丛摇摇头,说:我不会。
徐廷摇摇头,微微倾身,你会。你刚才就差点演砸了,但你觉得外婆看不出来,或者外婆再生气也就是打你一巴掌完事,打完了还得跟你道歉,是不是?
徐意丛还是看到他就不舒服,往后靠了靠。徐廷保持着压迫的姿势,徐意丛,我今天找你来,没打算管你们两个。我就是来告诉你,你们随便,但是你们要是敢把高桥香的事透给外婆一丁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不会手软。
徐意丛简直想笑——他们当然不想让外婆知道高桥香的事,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