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捏捏她的下巴,徐意丛,我问你,疼不疼?嘴上说起来跟新年许愿一样简单,是不是?死的时候比这个疼一千倍,你受得了,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疼。就算我死了,也不希望你受这种罪,但是死人帮不了你,你别让我操心。
她还是不说话,半晌,又擦了一下眼泪,不疼。
徐桓司没心情听她嘴硬,他抵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台阶下面,走吧。去好好过日子,别再来了。
他是真的被她惹毛了,头也不回地抽身进门,把门关上。
陈昂又把鸡蛋煎糊了,家里满是焦味,他到后院去,在躺椅上展开僵硬的身体,把一本大部头书从封面翻到中间,最后是李秘书走过来,先生,先吃饭吧。
他嗯一声,看完再说。
李秘书磨叽了几秒,走了几步又返回来,谨慎地搓搓手,可您也不认识俄文啊……要不我去换本书给您,您想看俄语入门吗?
原来他拿在手上的是本俄文书。他噌地把书合上,丢进李秘书怀里,起身回屋子里,端着茶杯拨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
徐意丛竟然还在那个台阶上坐着,大哈士奇倚着她,快要把她的小身板压垮了。
他叫了李秘书一声,李秘书正在找俄语入门,嗯?您说。
他把窗帘合上,几点了?
已经是晚上七点,他不知道徐意丛打算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她到底觉不觉得无聊。晚饭后有球赛,球赛之后陈昂搬出新发布的游戏邀请他一起赏玩,他掂了掂手柄,再看看表,还是推开门出去了。</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