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司低头看着她,丛丛不想看清他眼里的神色,立刻移开目光,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到山上再跟我说吧。
山在南边,他们在北边,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
他开车上山。夜里的盘山公路是第一次走,车灯旋转,划开明亮的光路,丛丛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攥着安全带,注视前方的
夜路。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原来已经两年多了。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
车子突然一顿,徐桓司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可是山路才走了一半。丛丛转头看他,他只是凝视着前方的黑夜,平静地说:丛
丛,你那天打过电话,是温乔接的。
他在等她生气。但丛丛只是嗯了一声,语气很平淡,打扰到你了吗?
徐桓司沉默了半晌,最后他还是开口了。他说:对不起。
丛丛转过头来,竟然在笑,眼睛亮闪闪的,为什么说对不起啊?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她不是宫廷剧的女主角,和所有女人一起,被一个男人任意挑选,从一座宫殿搬到另一座,试图搬进男人的心里。一个人的心
不是可以被争抢的货物,她只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这个男人。
上高中的时候,她说过好几次徐桓司的坏话,因为徐桓司固然好,但她想不通那些漂亮聪明的女孩为什么明知结果,还总是要
往上撞。
那时娃娃脸的金苏苏在看言情小说,比她有发言权,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乔治四世王冠,被很多人摸过了吧?把它放在路中
间,你捡不捡?
上百颗珍珠上千颗钻石,生来就带着痛苦和欲望,即便在最密不透光的暗房里都会熠熠生辉。他是她的乔治四世王冠,她是权
力和冠冕的信徒,像每一个盲目愚蠢的阴谋家,困在贪婪里一往直前,撞破南墙都不想回头。
他像歌里唱的坏情人,爱一个人不是为了爱大半生,丛丛总有种悲观的预感,总觉得漫长的梦会醒,梦境会随着太阳升起,像
朝露一样消失。
她做了两年多的梦,恋恋不舍,只是不舍,可是终于要醒了。
丛丛把安全带解开,一点情绪都没有,我又不是清朝人。你不就是跟甲乙丙丁睡个觉吗?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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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正常更新
怎么这就2000了……我晕@@</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