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孟悢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偏偏还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有王佐济世之才。
可他那点儿斤两,稍微听过他大名的,又有谁不清楚?
若以为那个赌坊流言是孟悢故意放出风声,想将他们瓮中捉鳖,这也太为难孟悢的脑子了。
可是……身旁有人惴惴不安地道,您之前不是说那个小畜生躲到柳府了?柳府丢了人,为了不被孟氏清算,肯定会下功夫去找吧?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扑一个空?
孟浑垂眸深思,说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所以我们得快……听天由命,看运气吧。
为了抓孟悢,孟浑带着几个身体康健的兄弟下了山,伪装成普通百姓混入城中。
几个人装成赌徒在赌坊内转了一圈,借着如厕的借口,稍稍摸清了赌坊内院的构造。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这个赌坊经常干一些不道德的事情,把抓来的人关进柴房。如果那个小畜生真的在这里,估计也是被关在那里。这是那间赌坊的大致构造,柴房在这里……
说话的男子本来是斥候,专门探查前方消息的。
如今不过是摸一摸赌坊的底,对他来讲自然没有多大难度。
这间赌坊打手不少,我们直接冲进去抢人,说不定会把事情闹大,明天出城可就难了。
一人建议道,那就等彻底入夜,借着天黑,我们偷偷摸过去把人抓了?
孟浑点头,就这么办吧,动手之前,我们先盯着赌坊前后门的动静。
随着夜幕渐暗,柴房已经被黑暗笼罩,视线内昏暗一片,空气中飘散着呛鼻的灰尘。
孟悢被人用一根粗糙的麻绳反手捆绑,整个人摊倒在地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修长睫毛随着不安稳的呼吸颤抖,眉心偶尔微微蹙起,配上那张带着些许青紫印记的脸蛋儿,显得我见犹怜,哪怕知道他是个男子,依旧会有人忍不住对他投以怜爱和同情的目光。
柴房门外有俩打手,两人一站一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内容与孟悢有切身关系。
诶,那个小子还硬气地不肯招呢?一个打手双手摩挲双臂,借此驱散夜间寒凉,朝着墙角吐了一口唾沫,晦气地道,你说这是何必呢?东家要是气狠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另一人接口说,嗨,哪里是那个小子不肯说?分明是嗓子出了问题,双手也没办法使劲儿,字都写不了。邪门的是,郎中过来瞧了一眼,直接说他根本没毛病,可把东家气惨了。
孟悢输了几千白银的债,他的同伙却从赌坊赢走四千多两逃了,赌坊亏不亏?
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没想到辛辛苦苦经营这么一间赌坊,昧着良心赚了那么多黑心钱,最后竟然被几个毛头小伙子反套路了,几年辛劳赚来的银钱全部进了别人口袋,赌坊东家不气狠才怪。
逼问孟悢关于姜芃姬和弄琴的下落,那个娘里娘气的小子竟然还拿乔起来,就是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