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楚家别苑。楚弈等了一夜,才等到从陈梁市回来的楚律维,这次陈秘书和王秘书都在。紧急公务处理好了?,楚弈迎上去,还立刻让人摆了午餐,最近这段时间,小叔看着都清减了。有事?,楚律维直接询问。楚弈本来准备好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挑不重要的说。昨天楚则好像受伤了。联系上了吗?没有。一旁放资料的王秘书抬头,诧异:楚则受伤?那怎么会让章小姐在楚家等她?楚弈也惊了:楚则让章若彤等他?他昨夜就知道章若彤在楚家,为了避嫌,他没有多问,也没出面接待,全然装作不知道。他还以为是小叔……楚弈快速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已经跳了一夜的眼皮越发压不住,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来。楚则、晏礼还有桐桐这段时间住在一起,应该没错。先不论楚则怎么突然变心的,他出了事,竟是没有人询问,先前几次还能联系到他下属,这次连下属都联系不到,现在又和章若彤牵扯在一起……楚弈快速拿起手机,继续打给桐桐。这次接通了。但电话那头是晏礼,他问有事吗?老婆在忙。楚弈刚想说有事要和苏桐讲,那边就传来苏桐的声音,似乎有些远,喊着老公,快来帮我……之类的,晏礼笑着答应,那边似乎又问了什么,他回了句是sao扰电话,就挂断了。毫无破绽的反应,如果是之前,楚弈已经开始悲伤了。但此时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再结合今天的,就品出不对味来。太刻意了。晏礼所有的行为,都好像在制造一个场景,一个让他相信桐桐在的场景。仔细想想,没有一点苏桐自发的行为。桐桐事业心那么重,以前看到他电话,第一件事就是问公司,怎么可能一直不联系?心里的直觉让他脱口而出:桐桐出事了。……五分钟后,楚家书房。听着楚弈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辞,陈秘书皱紧眉。证据呢?什么昨天光线太暗,没看见人,今天这电话好巧,晏礼为什么不直接挂断,桐桐没去上班……楚弈这是全凭感觉,每一点证据。反倒是电话里听到了苏桐的声音,说明人在家,结婚了周末不上班,也太正常了吧?至于捉jian在床,人家可是夫妻,想在哪里快活都没问题。哪来的jian?陈秘书下意识看了眼楚律维,楚弈急了,开始什么都说。我真的感觉他们有问题,至少我不会让桐桐住在前男友送的公寓里,这是结婚吗?组队都不会这样吧?而且新策出事,桐桐特意把晏家人全都换了,这明显是防着晏礼!她都不能信任自己的枕边人,这过得该多胆战心惊啊!还有,我仔细想过,桐桐怎么可能愿意花500万给晏礼买一匹马,她肯定是被强迫的,再不然就是被下降头了!他还要絮絮叨叨,楚律维猛地抬头。你说什么?楚律维连续问了楚弈和王秘书几个问题,脸色完全变了,尤其是听说章若彤是在大众车里等他们的。他眸光微沉:楚则怎么会知道那辆车?王秘书惊:楚则不知道?他来楚家的时间不长,还以为楚则是认识那辆车的。心头一紧,如果楚则不知道,如果这是只有苏桐知道的事情,那说明当时让章若彤来的人是苏桐!这和楚则让人来,可是天差地别。对领导和苏桐来说,这辆车代表的意义不太一样,不是万不得已,苏桐怎么可能主动找上门。楚弈没听懂是什么车。但他看着身后的背景,突然看向楚律维:晏礼手里那张卡,和当初小叔您给桐桐那张,一模一样。上次,也是在这里,他撞见小叔要给桐桐那张卡。虽然银行卡都差不多,但那张卡尤其旧,颜色花纹都有些特别,晏礼对着光晃了好几下,他不会看错。楚律维指尖微颤,强行压住。王秘书,你再详细说一遍苏桐先前遇到的困境。楚弈,你再说一遍你们的处理流程。昨天除了这些,还发生了什么?……一个接一个地问完、听完,楚律维脸色越发难看,最后转向陈秘书:最近刘医生那边什么情况?毫无异常。回答的同时,陈秘书心也提起来,意识到这么久了,还一直毫无异常,本身就是问题。他们先前被留在缅国,也不完全是因为办事不利,图拉那次毒品交易的事情,看似完结了,但不管是楚律维,还是他们,都知道远远不够,潜伏在暗处的人只不过是藏得更深了。查查陆家的情况。没一会儿,打电话和探查情况的三人回来,楚律维站在书桌的地图前,拿笔画着什么。楚弈手都在抖:我让公司的人打给桐桐,也是相似的情况,能听到桐桐的声音,不能沟通,音质不好,应该和我刚刚一样,是录音;还有我查到冯橼昨天带了剧本去马场,也不见了,直到现在,都没人见过她。公寓那边我问了保安,说看到晏礼和一个女人回来,但看不清脸……桩桩件件,都说明苏桐真的出事了。王秘书也屏住了呼吸:找不到章小姐,吴管家说今早吃过早餐后,就没人见过她,她还提前说昨夜没睡好,今天补觉。我还问了从昨天到今天,章家的人来问过好几次,想接她回去,她都让吴叔出面回绝了。楚则的行踪不明,章家那边有人在盯梢,吴叔还说,早上看到有车在半山腰晃悠,形迹可疑……两人说完,陈秘书推门进来,面色大变:陆沉舟的人,在边境消失了一大半,回来的全是生面孔。陈秘书慢慢回神:现在想想,楚厅您最近太忙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管是楚律维还是他们两个,都觉得忙一点,尤其是不在岚城,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但现在回想,这明显就不正常。像是有人故意不让他们回来,连调任都显得居心叵测。正在此时,电话响了,内线。楚律维接起来,神情越发幽深。等他挂了电话,语气轻缓:H省政协主席突然病倒,要我提前过去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