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桐再度醒来,周遭弥漫着香薰,头顶是宫殿般的苍穹顶,她的手刚一动,就被人回握了一下,干燥又温暖。苏桐的视线慢慢下移,看到楚律维时,还有点回不过神。她张张嘴想说话,就察觉他的手指在她掌心轻划。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浮上心头。苏桐的第一反应是,今天的春梦有点子东西。居然不是在办公室里!居然还敢梦到大领导整张脸、整个身体!她今天胆子好肥!这构图也比平时更美,阳光透过琉璃瓦照射进来,打在微磕双眸的男人身上,俊雅清隽的侧颜就像是发着光……他还主动摸她的手。苏桐心里感慨,这也就是做梦了,现实中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画面。正在晃神间,门口传来一阵喧闹,一堆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明显是缅甸人,眼眉深邃、长相凶横,一看就不是善茬。他看也不看苏桐,对着楚律维叽里呱啦就是一通缅语。苏桐大脑一阵阵发蒙,昏迷前的事情映入眼帘,脊背慢慢僵硬。不是做梦,更不是春梦,他们被人绑架了!她回忆起刚刚楚律维在她手心划动的样子,后知后觉,啊啊啊,不是调情,他是在写字吧,写的什么啊?这房间里肯定有监控,肯定被人盯着,他刚刚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指示传递给她,或许是怎么应对敌人,或许是重要的消息。而她,什么都没接收到,还感慨被他摸手好舒服!苏桐冷汗都下来了。正在她手足无措时,楚律维手腕暗暗用力,苏桐身体一个不稳,自然而然趴到了楚律维耳边,他眼神隐晦了看了眼她的唇。是让她说话吗?苏桐有点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单手遮着,在楚律维耳边轻声念南无阿弥陀佛,菠萝菠萝蜜。念了几句,瞥见其他人也盯着他们看,那个领头的眼神还颇为露骨的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最后停在胸部的位置。紧接着,楚律维眸光冷冷一扫,那些令人不适的目光都收了起来。苏桐脑洞大开,楚律维的意思是不是想让她表现得和他亲密一点,是为了迷惑敌人?表示他们是情人关系,以此来保护她?亲密一点,也太简单了吧。这是她做梦都想的事情。其实现在的情况算是有些危险的,但掌心被楚律维握着,苏桐有种天塌下来都不过如此的感觉。第一次距离楚律维如此近,男人身上清浅的竹叶香搭配书卷气很好闻,苏桐的视线不自觉盯着楚律维的耳廓,淡淡的青色,他身体的每一寸,都透着股禁欲感。苏桐的话开始变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着念着,鬼使神差,忍不住在手掌的遮掩下,悄悄张开唇,舔了他耳垂一下。软软的,又yingying的,有一种竹香,又像是茶香,还清楚感觉到耳垂下的身体顿了片刻。苏桐整个人轻飘飘的,也说不来具体感受,就是嘴唇过电一样,喉咙也干干的。楚律维淡淡看了她一眼。苏桐有点心虚,心里疯狂给自己编织理由,是他一直拉着她的手,还让她凑上去的,不是要表现的亲密一点吗?这种程度才合理吧。即便这么多借口,还是越想越虚,不等苏桐讪讪道歉,楚律维已经松开了她的手。他皱起眉,严肃的朝对面开口:图拉,你的条件我不同意,克邦地区的华国公民,必须全部释放。紧接着,对面一个秃顶大叔也凑到领头那人耳边,叽里呱啦说着什么?看到这相似的动作,苏桐大脑像被雷击了一样。这是,翻译?那,楚律维刚刚的意思是让她装作翻译?也对,这种场合,没用的人会很危险,尤其是女性。而且他假装不会缅语,一定会让对方放松些警惕……一举多得。想的越明白,苏桐就越想钻进地底下。她刚刚是……翻译期间调戏了领导?要命,这可怎么解释啊!一定是先前被注射的迷药还有残留,一定是药物影响了她的大脑!让她去死吧!苏桐大窘,尤其是耳垂,爆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舔了一下的,是她呢。当然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她解释。那个叫图拉的听了翻译的话突然暴躁起来,他掏出枪,朝前走了两步,一边阴狠说着什么,一边哈哈大笑。苏桐完全不懂缅语,但她还算机灵,看这人如此嚣张,就知道一定是说了什么狗屁话。而且此时的楚律维微侧着头,表情带着疑惑,但他眼底藏着怒气,明显是因对方的话造成的。真正听懂的人要装听不懂,她这个听不懂的,要装听懂了。多年应试能力上线了。翻译虽然不会,但情绪和节奏一定要对;就像英语阅读看不懂,但选项一定要参透。苏桐瞪着眼,一副强忍怒气的样子,凑到楚律维耳边轻声道:楚厅,他居然说要做一号坏事,还说要做二号坏事,实在是太过分了!听她这么说,楚律维眼里划过一丝轻松,也算是短暂安抚了她一下。但转瞬面对图拉时,态度一变。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第一次情绪这么外露,啪的一声将桌上的东西掀翻,语气低沉:图拉,释放人质,打开通道是最基本的前提,你敢伤害任何一位华国公民,都将会和你的上一任一样秃头大叔立刻凑到图拉面前叽里咕噜了一通。紧接着图拉同样唰的掀翻了桌子,恶狠狠说了一句什么。苏桐也尽职尽责凑上前翻译:他肯定骂你了,弄他!楚律维反倒慢条斯理起来,只是眼眸抬起的瞬间,锋芒尽显:不,你错了图拉,这不是威胁,是告知。————微博每日会报更或请假哈,微博:火龙果太/黄/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