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脚上穿着一双刚买来的拖鞋,整个人懒散地靠在陈鹤青的怀里。她半死不活的样子配上一身素净的旗袍,倒是有几分病中美人的柔弱之态,药效似乎还未完全消除,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热意。下台阶前,陈鹤青一把将沈宜抱起,大步往停车场走去,沈宜虚弱地提醒道:别忘了拿我的鞋,新鞋还没穿过几次呢。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掌心之下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被熟悉的气味包围着,她的内心慢慢恢复宁静。很奇怪,明明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陈鹤青给她一种非常靠谱的感觉,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和害怕。当他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时,沈宜那一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眩晕。在简单了解过前因后果,陈鹤青果断选择了报警。沈宜歪靠在车后排的座位上,视线盯着另外一边的车门,在心里默数到第127个数字的时候,陈鹤青食指和中指勾着一双红底的高跟鞋,弯腰跨坐进来,袖口微微向上滑动,露出一块腕表。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今年PATEKPHILIPPE最新推出的一款全球限量销售的腕表,据说价格已经炒到了天价。她的目光顺着对方手上的动作向下移,裸色漆皮的高跟鞋稳稳立在陈鹤青的黑色皮鞋旁,他的脚腕被西装裤遮挡。她下流地想到这一身正装之下,陈鹤青的躯体是怎样的温暖健壮。他没有立即让司机开车,而是转头看向她:酒店地址。不记得了。沈宜无辜地摇摇头。陈鹤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上的神情,车内十分安静,他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再一次说道:我可以帮你联系齐琪。可是,我已经告诉过她今天晚上不回酒店住了。她的暗示足够明显,甚至就差直接说想和他走了。车平缓地汇入主干道,司机极其有眼力见地升起挡板,将前排和后座完全隔绝开来。沈宜的背抵在车门上,脚不安分地踢了踢陈鹤青的小腿,脚趾勾着裤管缓缓往上抬,直到陈鹤青握住她的脚踝制止了她挑逗的行为。她身上的旗袍是侧开叉的款式,此时的一条腿几乎完全裸露,再往上抬起一点就能看到曲线极好的臀部。男人不为所动,冷着脸放下她的腿,视线没有向下偏移一点。沈宜坚持不懈地继续sao扰陈鹤青,这次干脆两条腿都摆在座位上,脚踩着他双腿间微微隆起的部位。面对来自陈鹤青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沈宜迟钝地笑笑:脚冷,你这里热热的。陈鹤青握住沈宜脚踝的手指渐渐收紧,她察觉到痛感下意识就要抽离,他却施加更大的力道,不带有一丝柔情地命令道:拿开。有话好好说嘛,你弄疼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沈宜撇撇嘴嘟囔着:想让人家拿开,你倒是先松手啊……抽回腿,她伸手揉了揉微微泛红的脚腕,男人残留在她皮肤上的温度比她的体温更高,高到她有一种轻微的灼烧感。在今天之前,如果陈鹤青这样对她爱搭不理,她大概率会立即叫停这辆车,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是现在的她刚刚经历过肾上腺素狂飙,还被迫偷听了两个陌生人那么香艳的zuoai全过程,侥幸逃脱的后怕和内心深处的欲望交织,让她只想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发泄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用疼痛和欢愉让自己双脚落地。那个瞬间沈宜想到的是陈鹤青,那她就要睡到他,不愿意委屈自己再去找替代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成功激起她的胜负欲,她像是一座蠢蠢欲动的活火山,或许在某个时刻就会喷发将他和自己一同掩埋。沈宜不得不承认,陈鹤青的rou体对她非常有吸引力,可同时也很不服气,凭什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受到影响。车在街道上飞快地行驶,光斑一段一段地落在陈鹤青的身上,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半张脸忽明忽暗,似乎忘记了身旁还坐着一个人。沈宜试探地用脚尖戳了戳陈鹤青的大腿外侧,男人缓缓掀开眼皮不明所以地注视着她,她扯了扯嘴角:我饿了。你想吃什么?陈鹤青看了一眼时间,此时早已过了吃晚饭的点,从目前的位置到住所确实还有一小段距离。沈宜的视线缓缓落在陈鹤青的双腿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想吃……她故意将每个字的尾音拖长,语气里充满暧昧的意味惹人遐想,边说还边换了个姿势挨着他坐好,指尖在男人的大腿上轻轻画着圈。手指离某个部位越来越近,她的唇也越来越靠近陈鹤青的耳朵:想吃……你……陈鹤青眉头紧锁,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启唇又合上。你在想什么?沈宜胸口一震,蓦然放松身体勾唇一笑,顽劣地说道:我只是说想吃你买的甜筒,总裁哥哥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还是说,你也在期待其他的……她口嗨第一名,陈鹤青越是躲她,她就越是要挑衅他。陈鹤青按下按钮,对司机吩咐道:去最近的冰淇淋店。他的效率很高,没有半分磨蹭,很快就给她买来了甜筒,应她的要求还配了一个小杯子。沈宜吃得很慢,手握住下面的脆皮部分,粉嫩的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乳白色的冰淇淋,感受冰冷在舌尖慢慢融化成液体。她故意不立即咽下去,而是微微张着嘴巴让陈鹤青看得清清楚楚。眼见陈鹤青的脸色越来越奇怪,沈宜的心情也愈发畅快,她还嘚瑟地冲他挑了挑眉。陈鹤青冷不丁地说道:弄脏座椅,尤其是这种黏腻的甜品,事后你需要将车厢内清理干净。沈宜低头,一滴特别明显的白色液体落在真皮座椅上,她吞咽下口中甜甜的冰淇淋,脑海里想的却是陈鹤青射在自己身上的jingye。好啊,那我现在就收拾。她不甘示弱地看着陈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