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鬼缝针
分出胜负了?
看着擂台上无声而诡异的一幕,台下两边,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刑魂门道的法,实在太过诡异,将一只猪从头到尾杀死,猪都不知痛,不知逃,便已经极为的诡异,如今,连猪头都割了下来,而这头猪居然还活着,而且还能吃草。
这份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便已经让两帮的人都感觉头皮发麻,她能对猪这样,是不是也能对人这样?
刚刚还被台上娇美可爱的地瓜烧小姐迷住的人,都一样子清醒了过来。
再看她时,已有种说不出的阴森诡异气质。
同一时间,也有人看向了那位迷彩老头子,心下也只觉得绝望。
这江湖上有把戏克刑魂的说法,所以红灯娘娘会,才请来了把戏门的老先生上台,但是克与不克,也得分什么时候。
如今便是明显的让人感觉艰难了,这位彩衣老先生,其实从一开始,便只是吃力的跟上了轻松施法的地瓜烧,明眼看到,他在这斗法里面,处于下风。
而如今,地瓜烧更是一下子使了绝活,割了猪头。
他怕是无论再怎么做,也不可能做出对地瓜烧还高明的做法,这一局已是败定了。
眼见他只是垂了双目坐着,青衣帮这边,已经将要欢呼雀跃,只差一口气而已,而红灯会这边,却是一片低迷,人人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如有山头压在心尖,不知前景将会如何。
真要平局收场?
那红灯娘娘岂会甘休,下面的人哪个不得吃挂落?
倒是只有台下,胡麻皱起了眉头,隐约觉得,事情或许不会这么简单。
毕竟二锅头早就知道了什么,由他亲手安排的事,哪有输的道理?
果不其然,就在台下人都以为那位彩衣老先生,似乎确然除了认输,别无选择之时,他却忽然抬起了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在惋惜着什么似的。
然后,就见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方布卷,上面贴了一些诡异的符文,他直接将符文撕开,布卷展了开来。
台下不知有多少人伸长了脑袋,瞪大眼睛瞧着,便见布卷之中,赫然便是一排排针线。
针便是看起来普通的针,有大有小,材质灰黑,便如裁缝铺里的人用的一般。
而那线则是黑色的,一团一团,看不出来是什么编就,只是能看出来,数量似乎不多,也就那么几团。
彩衣老先生默默的看了一眼地瓜烧,轻叹道:小姑娘好本事。
年纪轻轻就有了这番绝活,以后谁敢想呢?
……
边说着,他一边拈了根针,抽出一截线头,穿过了针鼻,然后便转向了那头已经肢离破碎的猪,从它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缝合起来。
台下众人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只难以相信,都摒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不肯错过一点。
只见他从猪身开始,拼凑缝合,针眼并不细密,似乎是为了省着点线用,待到最后,他将猪头抱起,拼在颈上,穿针走线,缝了一圈。
那猪看起来,便已经恢复了原来模样,只是身上伤疤刺眼,到处都是缝合痕迹。
而做完了这些,彩衣老先生却扯出了一块绣着鲤鱼的布,向了这头缝合的猪脑袋上一罩,口中默默念诵了许久,忽地将布一扯,然后在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坐了回去。
嚎……
众人本是异常安静,都只是看着,冷不丁,一声刺耳的猪叫,忽地响起。
那台上那口猪,刚刚被人各种切割,连脑袋都砍了,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但如今,居然忽地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只见他身上有两块,血淋淋的往外淌着血。
却是最一开始割的两块,其他地方,彩衣老先生都尽量给它缝了回去,惟独那两块,已经煮了,却没缝回去。
如今,那里便成了最显眼的伤口,这猪似乎也吃痛,死命逃了下来。
一边叫,一边乱冲,不知撞翻了多少桌椅,吓散了多少围观的人群,逃了。
两边围着的,都是血食帮弟子,也都是有本事的,手里更拿着兵器,但迎着这头跑出来的猪,居然没有一个敢上去砍的。
更是有位小管事,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正惊喜的大叫道:别砍,别伤了这头猪!
以后把它养起来,当祖宗养起来,咱们给它养老送终……
……
赢了!
红灯会里反应快的,人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彩衣老先生这最后的法一出,人人都知道,这一阵已是赢定了。
你杀猪而不死,我便把猪从死里救活。
你让猪不知痛,而我不但把它救活,还让它觉了痛,甚至知道了逃跑。
无论从哪方面,这都是更高明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