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却是摆了摆手,道:他家里人若是要,便给,若不提,就当是赏了你的。
这细微处,也能做人情?
胡麻心里倒想着,那群黄仙,知道把这剑给自己,卖个人情。
这个掌柜,也要顺口做个人情。
心头只是哂笑,面上却还是恭敬的道了谢,但仍是留在了内院,不急着离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老掌柜轻吁了口气,向胡麻道:既应承了你的,那我自然会教你。
晚上你巡夜过后,再来我这里吧!
……
胡麻直到听见了这话,才总算放下心来,躬身道:谢掌柜。
本就是你解决了邪祟,该传你的,谢什么?
那掌柜闻言,却是淡笑了一声,旋即眼神略有些冷淡的看向了胡麻,道:况且,你们两个搞得人尽皆知,我又怎好食言?
胡麻脸色微红,告退出来。
但虽然装着脸红,心里却是一点愧疚也没有。
外出之前,故意跟所有的伙计都点明了守岁人的事情,本来就是怕这个掌柜再另起幺蛾子,人人都知道了有这场考验,那掌柜的便也不好再找其他的借口了。
在这一点上,就连许积都是跟自己一样的想法,当然,两人的区别,只是在于都相信自己会得了这机会而已。
事情到了最关键时候,胡麻便更让自己强行保持了冷静。
回到了侧屋,先补了一会觉,这红木剑就放在一边,由着小红棠抓起来玩耍。
睡了约两三个时辰起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他还是照例安排了伙计们喂马洒扫,提了红灯笼巡夜,一应妥当,才向着内院走去。
推开门时,便不由得心里微怔。
就见吴掌柜的,正坐在院子里面,周围,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油灯。
他手边放着茶,静静看向了自己,道:过来吧!
胡麻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向前踏出了步子。
这平平无奇的小院里,点满了各式的油灯,便多了几分诡谲意味,胡麻鼻端,也可以嗅到不同油灯里,散发出来的各种焦糊气味。
莫名的氛围,使得人很难不生出一种幽隐的危机感。
但胡麻知道如今是在面对能救自己性命的关键法门,仍是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进去。
直走到了油灯中间,小石桌旁边,并未发生什么异常。
吴掌柜,也只是一直静静的坐在石桌旁边,看着胡麻缓步走进来的样子。
目意微闪,似乎是在与谁做着对比。
你这般用心的抢这机会,也坦然走到我身边来……
抬抬手,示意胡麻坐到他身边,老掌柜缓缓道:但你可知,我能教你的究竟是什么?
知道。
胡麻自打入了红灯会,无时无刻不盼着这一天,内心里也早就针对各种情况打好了腹稿,低声道:家里有位长辈曾经跟我说过,红灯娘娘会里,供养了一些有大本事的人。
长命百岁,多福多寿,辟邪袪病,邪祟不侵,这些人有个名字,叫守岁人。
……
长命百岁,多福多寿?
吴掌柜并不奇怪胡麻说出来的这些。
守岁人这个名字,常人知的少,但也不算什么大秘密,那些经年的老矿工,或是与邪祟打过交道的,往往都听说过这个神秘门道的名字。
他只是笑了笑,也不置可否,道:你说的倒是没错,这门本事,确实叫守岁人。
我便是做了三十年的守岁人,这一生也不知与多少邪祟打过交道,也不知拜了多少次太岁,当然,其间波云诡谲的凶险,也经历了一些。
如今我年纪大了,咱这庄子里又没帮手,也该找个人点拨一下,而你们这群新来的伙计里,论头脑功底,便是你最合适。
……
胡麻听得微微一动,或许这时自己该立刻起身,纳头便拜?
拜就拜,不差这个头。
但没想到,刚要起身,这吴掌柜便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轻轻的摆了摆手,道:虚礼就免了,你也不必唤我一声师傅。
毕竟论起来,你我都是拜红灯娘娘的,相差的也只是我是掌柜,你是伙计。
多磕了这个头,反倒更多了些人情束缚!
而我传你这法门,也不是因为发了善心,总是有要紧事,用得上你的。
……
要紧事?
胡麻听着这话,倒心间微沉,隐约觉得似乎意有所指。
多更一章,省得大家看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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