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将王志勇送到了三楼,周子豪并没有和着他一起进去。
王志勇知道他这个朋友有洁癖,不屑于玩那些风尘女子,所以也没有唐突地开口邀请。周子豪也知道王志勇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所以掏出了手机。
他们都是聪明人,虽然追求不同。
王志勇只想快快活活地当个官二代,从朋友那里弄点无伤大雅地小恩小惠,不求富贵,只求活的自在。
而周子豪却不同,他是家里的次子。老实说,他与他哥哥周武强的关系并不好,然而他的父亲明显更看好他的哥哥。周家的影响力在上京,而他却跑到了望海市来,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
虽然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其实在心里他比谁都要渴望权力,渴望被认同。包括和一群富二代、官二代合资筹办这个会所,也是他为了积累人脉的手段。
王志勇真的只是想玩女人了才把江晨带来的吗?告诉他江晨和他的某条狗有过节只是随口说说吗?其实王志勇聪明的很,他知道他想要结实江晨这个人,于是漫不经心地点出了这点。
打给刘长龙。对着小白简短的说了句,周子豪静静地等待着电话接通。
喂?豪哥,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了刘长龙那巴结的声音。
你是不是得罪了一个叫江晨的人?周子豪慢悠悠地说道。
刘长龙的心脏咯噔一声,暗暗叫苦。虽然不知道他的靠山为何这么问,但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友好。
没有没有,就是我一个不开眼的小弟以前得罪过他,人我已经踹出去了,和我没关系啊。
闻言,周子豪却丝毫没有放过这事的样子,脸上丝毫没有刚才与王志勇和江晨攀谈时的云淡风轻。
呵呵,别人都知道你准备动手了,不过你这家伙也挺聪明啊,知难而退了。
说白了,像刘长龙这类货色只是上面养的一条狗,
刘长龙闻言,冷汗直冒,不断地在心中揣测着主子的意思。
这究竟是希望他动手呢,还是赞赏他聪明的没动手呢?
这么说吧,我想认识这个人。你替我想个法子如何?周子豪笑了笑,但语气却是说不出的阴冷,总得有个人挨刀不是吗?
这句话简直把刘长龙吓个半死。他算是懂了,他的主子是准备把他当个人情卖出去。
老大,豪哥,我,我——
别废话,我给你机会了。你有半分钟的时间思考,这个锅可以给谁背。周子豪笑道。
刘长龙握着电话的手不住的颤抖,一旁的小弟诧异地看着老板如此狼狈的模样,他们不明白,平日里风风光光的老大为何会怕的像条狗一样。
没错,就是像条狗一样。
刘长龙暗暗叫苦。这他还没动手呢,要是江晨不知道他准备动手搞他还好,可偏偏人家不知道怎么地知道了这事儿。
简直是强行背锅做人情。
怎么办?要让刘安山当这个替死鬼吗?
刘长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虽然那是他弟弟,但这时候他哪里还管什么亲情。
可就在他准备选刘安山的时候,另一个名字突然闪进他的脑内。
方媛媛。
他记得当时他儿子自信满满地准备带一帮小弟去勒索那个叫江晨的人,说是从一个玩过的表子那里听说,那家伙是个有钱没背景的冤大头。还好他儿子准备付诸行动之前问了他一声,给他及时的拉住了。要是真动了手,这事儿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了。
虽说他最开始准备动江晨和方媛媛没半毛钱的关系,但方媛媛给他儿子打的那个电话,这锅似乎可以甩到那个女人的头上。
想好了吗?
想,想好了!豪哥,有个女人,是这样的......刘长龙唯唯诺诺地捧着电话,一五一十地将那个方媛媛的事讲了出来。
曾经的心仪对象,现在是表子,怂恿黑、社会的人对他出手。
周子豪扑捉了三个关键词,想了想。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人情来当敲门砖,江晨这个人或许可以成为他扳倒他哥的关键。听刘长龙这么一说,这个女人似乎也符合条件。
而且,当听到是个女人后,他突然有了别的主意。
那你把人带过来吧,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周子豪的脸上笑容有些诡异。
是,是!刘长龙捧着电话,背上已经被汗水浸透。
挂了电话,刘长龙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弟。
那些小弟纷纷噤声不语,不敢看老大的眼睛。
刁子,你去把人给绑来,我给你一小时。刘长龙淡淡地说道,恢复了平日里威严的模样,就仿佛刚才他前倨后恭的样子从未发生过。
是。刁子点了下头,快步离开了门外。
靠在了老板椅上,刘长龙揉了揉疲惫的眉头,脸上露出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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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江晨扭了扭脖子,只觉得一身的疲惫都给洗了个干净。
不知不觉时间便到了五点半,服务员小姐已经等候在门口了,将他引向了餐厅。
到达餐厅后,江晨发现王志勇和周子豪已经等在那了。
哟,玩的开心吗?王志勇向江晨挤了挤眉毛。
还行吧,后半部分好像睡过去了。江晨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那可真是遗憾,正确的享受方式应该是闭目养神,放松身心——周子豪依旧是那副眯眯眼的样子,端起茶杯很浅地抿了口。
行了行了,别扯你那套养生理论了,服务员,上菜上酒。王志勇招呼地喊了声。
你把我这里当成哪个饭店了吗?周子豪无奈道,然后向一旁的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把菜端上来。
令人眼花缭乱的菜式被端上了桌,靓丽的服务员小姐款款俯身,为三人分别斟上了一杯红酒。
红酒有活血之效,是个好东西,江兄喝的还算习惯吗?周子豪笑眯眯地举杯。
从这纯净的色泽上看,这酒想必也是名贵之物。不过这周子豪却是并未强调这是几几年的、哪个牌子的,可见其涵养之深,或者说是城府之深。
还行,不过喝的少。江晨也笑着举杯与他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