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房间乐声一改方才的华丽颓靡,转为灵动轻快的节奏,随着女子节奏越来越快,很快便沁出了一身薄汗。巧妙的是,薄汗不仅没有异味,反而如催化剂般将房间内的脂粉香催得浓烈熏鼻。置身其中,没多会儿便觉得体温高涨,脑袋发热晕眩,眼前景物转为令人面红耳赤的香艳场景。
仿佛隔着一层薄纱,一条条男男女女的白花身影在眼前晃动。
随着意识迷糊,双脚似踩在棉花虚软无力,直至软倒在地。
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女子不屑蔑笑。
三个蠢货!
——————
醒了!
小腿肚被人一踹,裴叶只能不情不愿睁开眼。
一睁开眼就看到两个便宜徒弟被人捆成了粽子,以标准的鸭子坐坐在自己身边。
她扬唇招呼:好徒弟啊,你们坐姿挺少女的。
顾少女:……
胥少女:……
现在是叨叨这个的时候吗?
裴叶又问:刚才谁踹我的?
顾少女胥少女:他!
裴叶表情痛心疾首:你们这样,对得起为师平日里的教导吗?同门要有同门爱的。
两个徒弟默契嗤笑。
裴叶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在哪儿?
你还知道问?我还以为你沉迷美色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裴叶扬眉叫道:我这叫将计就计。不是我表现太好,你们以为她们会将我们都带上?也不知道魔气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一沾上我就想暴躁打人,你根本不懂我装昏迷忍得多辛苦……
顾少女冲前方努努嘴。
我们大概是到了人家老巢了,待会儿就能被放干血。
屋子很黑暗,四壁刻画着大量敛息、隐匿魔气、压制灵力的法阵阵纹,空气中的魔气浓度连魔界许多地方都比不上。除了讨人厌的魔气,还有股刺鼻血腥味,都是从那口黑锅传出来的。
顾少女道:这花楼每个房间都有通往这里的密道。
他们三人晕倒后,就被那些花娘用缚仙索捆了个结实,丢入密道,一路掉到这里。
这房间的魔气和血腥之气,死在这里的人不止二三十个,有男也有女……
裴叶视线向上。
黑锅正上方天花板吊着一只黑漆漆,沾了黑浓血垢的铁钩子。
无端让人想起杀猪放血用的铁钩。
这枚钩子正吊着个被放干血的男尸,男尸浑身不着寸缕,肌肤青黑,人皮凹陷。
黑锅魔气上升,如毒蛇般缠上尸体,一点点攫取榨干他身上的精血,直至皮下血肉内脏器官都被魔气腐蚀消化提炼,最后精华全部汇入黑锅,只剩一张人皮,看得人毛骨悚然。
裴叶看了一会儿,不见惧色。
这具尸体放完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了?魔修的审美都这么惊悚奇葩吗?
胥少女反驳后一句。
魔修跟魔修是不一样的,我审美就很正常,练功方式也很正常。
顾少女回答前一句。
是你,不是我们。你当师尊的,能忍心看着弟子先送死?
裴叶道:唉,但你们当徒弟的,能忍心看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父’先死吗?
事实证明,这俩欺师灭祖的真的能。
女尸被榨干最后一滴,尸体被钩子似甩垃圾一般甩到角落。
同样的尸体,角落还有十几具。
裴叶看着钩子再看看黑锅,下一秒,钩子从天花板上向下伸长,钩子如蛇头、铁线如蛇身,扭动着冲三人飞来。两个欺师灭祖的混账,默契一致踢了裴叶一脚。
淦!
裴叶放肆国骂,双臂用力直接崩断缚仙索。
空手抓住那只钩子!
胥少女默默看着裴叶的手:……
顾少女默默看着被崩断的缚仙索尸体:……</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