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屋内光线莹白明亮,裴叶毫不费力便看清这件东西,居然是一个缩小版的黑色木棺材,约有成年男人手臂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琴匣。不过,看此物上面的纹路和文字便知是什么。
青衣女子发现裴叶的视线。
裴叶没问她就没主动解释。
而是说:我说七弟消失这么久,怎么突然来此,原来是为了你。
七弟?
论排行,他行七,我行五。若是介意七弟这个称呼,唤七妹也行。
反正他们这一类人都没有性别一说,只有男相女相。
谈苏因为妖皇,常用男相。
她男相女相都有用,如今更喜好女相。
裴叶:……
倒茶的谈苏气得想给青衣女子盛一杯岩浆,烧死这块木头。
什么七弟七妹,再胡说一句,信不信我跟你没完。
火速端来茶水,生怕青衣女子对裴叶不利。
裴叶余光在青衣女子跟谈苏身上转了转:我能冒昧问一下,贵客上门的目的?
青衣女子眉色柔和几分。
来看看许久不见的七弟,还有七弟妹。
谈苏差点儿一口茶水呛进气管。
你这话假得我都恶心了。
合着前阵子徒手抓碎他马甲天灵盖的家伙是鬼呗。
更让他不爽的是,阿叶跟青衣女子谈得来,反倒将他晾一旁。
最后还谈到落脚问题。
若是不嫌弃,不如在寒舍住一阵子?
青衣女子点点头:如此便叨扰了。
虽然没笑,但周身萦绕的冷意散了不少。
阿叶,她住下了,我住哪儿?
裴叶道:你跟你姐,我跟香香。
为什么不是我跟你一个屋,她跟那个安妲香?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之前那个副本说权此君还是未成年,还是学生,连拉手都没有,还下次一定。现在他用成年体态了,居然被打发跟那个阴阳怪气的女人一个屋。
裴叶眼神询问青衣女子。
她道:未经招呼便上门打扰已是无礼,再打扰二位更说不过去。
安妲香就这么多了一位室友。
看到寝居被上了一重又一重结界,裴叶挑了挑眉。
你很防备你这位‘五姐’?
看着结界,谈苏拍了拍手,不再隐瞒。
她不是善类。
不是善类?我以为她只是看着有些清冷。你刚才几次给她刁难,人家也没有发作。
如果裴叶是青衣女子,即使不呛回来也要打爆这位弟弟的狗头。
谈苏不答反问:你看到她背着的东西了吗?
那副奇怪的棺材?
嗯。那你知道里面装着谁?
裴叶摇头。妖皇看过不少青衣女子的野史杂闻,但书中形象跟本人差别很大,也没记录青衣女子会随身背着一口缩小的棺材。尽管那口棺材造型精致形似琴匣,但——还是怪怪的。
谈苏道:是一具尸体。
裴叶好笑道:……棺材不装尸体装什么?这么小的棺材,连个婴孩儿都装不进去吧?
那口棺材又不是普通棺材,是她炼制的神器,别说装一具尸体了,装个道场都行。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具尸体的身份。谈苏将歪走的话题拐回来,是她道侣的。
裴叶诧异:那倒是深情。
负黑棺行与人世,与道侣共看花月。
谈苏幽幽地补了下句。
她亲手杀的。
裴叶:……